番外二则(第1 / 3页)
番外一
儿子的出生只是让沈一鹭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慕鹤大公子出生后三个月——
“你出去!”贺子君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个奶娃娃,这会儿正一个劲儿地咧着小嘴哭。
沈一鹭不解,但也不敢冒然行事,贺子君这几年脾气见长,她可不能随便摸他逆鳞,唯有小声争辩道:“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儿去啊?宝宝哭了,我跟你一起哄啊。”
贺子君有些不好意思,“慕鹤就是饿了,我喂他吃饭。”
沈一鹭:“……”
他浑身上下她哪儿没亲过摸过?现在不过喂个奶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一鹭再次下决心,明天一定找个奶爹回来,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沈一鹭其实没走多远,她的夫郎她还不能看了?!
见人走没影了,贺子君才有些生疏地解开胸前的搭扣,先前为了方便喂奶,他里头没穿小衣,这扣子一开左边那枚红艳艳的小果就露了出来,又因为需要哺乳的关系,这会儿看上去圆乎乎的,与之前的小巧玲珑样子相较,又别有一番风趣。
贺子君对这个好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的,不过他受孕艰难,等下一次怀上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他善妒也罢,反正他是不可能让沈一鹭纳侍生子的,这样一来,沈家的后可能真要断在他手上了。
小娃娃受到了爹爹的冷遇,吚吚呀呀的哭声陡然放大,贺子君回了神,心疼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亲,“慕鹤不哭了,乖,爹爹喂你奶喝!”
小娃娃的嘴一触上那红果,立即就顺着天性含上吮了起来,因为身体的缘故,胸前一直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儿子不过吮上几口,他就有些心浮气躁,他极力忍耐着,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讨伐起沈一鹭。
“都怪她没事就咬这儿,现在儿子喝个奶,身上都会有奇怪的反应!”他低着头,一边理着儿子身上的衣服,一边小声抱怨着。
看到这儿沈一鹭再躲着就不是女人了,她笑着打了珠帘进来问他,“什么奇怪反应?”
贺子君掩着胸前,可到底有慕鹤在,他终究逃不过春光乍泄的命运,他又气又恼地道:“啊!你…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的吗?你是不是就一直猫那儿的,沈一鹭你又不听我话了,我迟早要让你给气死!”
沈一鹭心道还真了解她,嘴上却还是装作一本正经,“没有的事,我就是听见声音了,以为你喂好了……”说到这儿,她声音拉长了些,“哪儿知道你是想我了,一会儿等儿子喂饱了,我就来喂你好不好?”
贺子君脸皮薄,两人孩子都有了,他还是没能习惯沈一鹭的浮浪之言,他双颊飞红,一副被人调戏了的羞恼样,“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哪有说什么!”
沈一鹭却不说话,只拿一双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等人招架不住了,她才低笑一声扣着他的后颈,轻轻在唇上印下一吻,“是我想你了好不好?”
话音将落,沈大人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沈大公子被人扰了喝奶的兴致,气得不行,一爪子就往他娘的脸上挠去,贺子君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俗话说的真好,儿子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沈一鹭见他笑得开怀,眉眼弯弯的,顷刻间满天星辰都黯淡无光了,她眼中也漾着柔光,“子君今生得你相伴,我此生无憾了!”
换作平日的任何时候,贺子君都会大受触动,但这会儿沈一鹭的下巴上是儿子挠出的红杠杠,煽情的效果就大打折扣,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不过最好还是别让她发现的好,于是他便歪歪扭扭地探过身去,在她跟前献上一吻,“爱你!”
夜里,慕鹤大公子被哄睡着了,沈一鹭轻手轻脚地抱他抱去边上的小床上,然后就火急火燎地爬上床,把孩儿他爹剥了个精光,在她眼馋了半天的小红果上又亲又咬,那急色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看。
两天一阵被翻红浪,捏着他软乎乎的残肢,含住他的宝贝,正欲策马扬鞭之际,小床上传来孩子的哭声,身下的当下清醒了起来,情欲迅速褪去大半,沈一鹭见状脑子“嗡”一声变大了一圈,但这会儿都箭在弦上了,哪有功夫理会孩子,抬着他的腰和自己的胯大力撞了一记。
“慕鹤哭了,我去看看……啊呃……”
声音都变了调,哪里还有功夫管其他的!
……
到了第二日,沈大公子和贺主君全都哑了嗓子,下人只道是父子俩受了风,只是这回的态度古怪极了,居然会神清气爽地坐着品茶,真是奇了怪!
番外二
“慕鹤,你爹呢?”
沈一鹭一下衙就直奔后院,才进了月洞门就看见自家宝贝儿子在花阴下学绣花,那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又好笑又心疼。
“刚才贺叔叔来啦,他去了花厅,就一直没回来。”
小家伙和绣棚上的纹样较劲了半天,可还是不得要领,绣出来的东西总是纠缠成一团,他负气地将绣棚狠狠往边上一摔,爹爹到底要折腾他到什么时候嘛!
沈一鹭看着好笑,弯腰将儿子摔下去的绣棚捡起来看了看,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这丑的程度而言,她儿子绣的这玩意儿确实比他爹更胜一筹,沈一鹭没绷住笑,问儿子,“慕鹤,你这绣的是什么?”
沈大公子年纪虽小,但审视自己还是十分到位的,他眨巴着一双和贺子君极相似的眼睛,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娘,你说爹他为什么要我学这个啊,就因为我上次偷偷溜出去玩的?”
沈一鹭一听他说这事,太阳穴就突突跳个不停,她这宝贝儿子的性子也不知道随的谁,子君脾气是刚烈,但他是男儿家的外刚内柔,可慕鹤却不一样了,他是完完全全的丫头样,说不定是投错了男胎。
小家伙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娘亲好说话,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抱住她的腰,撒娇道:“娘啊,我在这儿坐一上午了,屁股都要坐成八瓣了,你说我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沈一鹭忍不住叹气,“这话让你爹听见了又要骂你,行了,不想绣就不绣了,自个儿玩去,记得动静小些,别叫你爹听见了。”
闻言,沈大公子欢呼起来,“哇,我就知道娘你最好了!”说着就一跃而起,跑得比兔子还快。
可倒霉就倒霉在,贺子君刚见了又怀了的贺一泓,心情本就抑郁着,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他儿子这幅样子,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喝一声,“又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