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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智斗监狱长(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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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斗争打了个大胜仗,要说是监狱方投降,那是有点夸张了,任何一个国家的专政机构是不会因为被它所压迫的人叫几声就改变的。何况太温和的法律很少被人遵守,太严酷的法律又很少被人执行。上校还有监狱长为了自己的前程只作了一点让步。

清晨送饭来的看守来到前面的两个牢房,他把头伸进去,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缸子伸出去。他倒上咖啡,然后递上个盘子,我一看是个面包团,不在是夕日的土豆了,这也许是斗争的结果吧。因为我伸手晚了点,面包便掉在了地上,而其他人也一样遭到了同样的待遇。气得国栋大骂起来,但回答他的却是卡嚓一声,窗口关上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天要发三次,中午是汤,有了一小块肉。晚上,一盘小扁豆,这样的饭菜还是没变:小扁豆、红小豆、豌豆瓣、四季、大白豆、豆猪油炒饭等等永远如此。

每月把头伸出窗外,由一个犯人用推剪给你理发。老实说,对这我些一点都不在意,就这样的饭菜是不能把我们的身体打垮的,我总在脑子里想,他们会用什么卑鄙的办法来对付我们这几个带头闹事的。为了保持坚强的意志,必须有健康强壮的体魄,我让大家坚持锻练……

一天当我跑步转圈到门口时,我发现有人在扫走廊,在扫到我们的门口时用时特别长,草帽磨得门了悉悉嗦嗦老响。不犹得我不去看,这时我发现一片白纸从门缝里送进来。我立刻明白,有人从门缝里塞东西进来,但不好塞,他是在等我拉进去后再扫到别处去。我把纸条一拉,进来了。这是用磷光墨水写的条子,条子是用英文写的,我等看守过去后,马上交给志朋读起来:

“中国人,好样的,向你们致敬!从明天起,便桶里有五支烟,一个椰子。吃椰子时要嚼烂,便于吸收,椰肉咽下,椰子有很多油,,含有多种维生素,对人很有好处,吃了身体就有保障。

烟上午倒马桶时吸,千万不可在上午送咖啡时吸,吃过午饭后或晚饭后也可以。送上一点铅笔芯,需要东西时可写在送去的纸条上,扫地人用扫帚划到你们门口时,你用手指刮门,如他也刮,就送出纸条。他回答前千万不可递纸,把纸条藏好。铅芯在墙根处藏好。加强联系,勇敢的中国人,拥抱你们。亚斯.让。听完纸条,我们都兴奋起来,我们并不孤立,,周围也有我们的朋友。国栋也兴奋的说:

“奶奶的,这洋鬼子里还真有好人,只可惜是个囚犯。”志朋说:

“天下无产阶级都是朋友,要推翻旧世界,无产阶级必须联合起来才能成功,这也是科学,是社会科学。”朵嘎说:

“这社会科学是什么?”国栋笑着说:

“你的老师呆瓜不是说,科学是无情的,这就是说社会也是无情的。”志朋马上反驳道:

“胡说八道,这是对社会科学的歪曲,它是研究人与社会的关系,复杂得很,一时跟你也说不清楚,以后再给你解释。”

“我看是你呆瓜自己不清楚吧,它可不像自然科学那样任你胡弄了。”两人又瓣起嘴来……

而此时我所想的并没有那么远大。只想到,不论是假仁假义的法官、检查官、上校。还是惨无人道的监狱长、警察、看守。或是高高的厚墙及印度洋上的小岛,没有什么东西,

可以阻止我们在地球上,进行我们血色的争取自由的幸福旅行……

我们习贯了这样的旅行,在孤独的时候,我们总以小时来计算的,倒马桶一小时,回来后去取椰子和那宝贵的五支烟,我们把烟分着二十四小时吸十次,这便是一种无穷的乐趣。唯一担心的是我们如果一但出事,就会给我们善意帮助的人们惹来麻烦,只有见到椰子时,我们才松口气。

时、日、周、月慢慢地,非常缓慢地过去了。我们在这活着的墓室里渡过了三个月,我们几乎从没和他人交谈过,而且我们之间的交谈也越来越少。不过还是发生了一次大声的吼叫,志朋着凉了,咳嗽得很厉害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我敲着门大声吼道:

“我们有人病了!我们要找医生!”

医生来了,窗口打开了。令我吃惊的是,从窗洞里钻进了一个头说:

“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病人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不进来怎么看?”

“叫他起来,咳几声给我看看。噢,支气管炎。”说完丢了几片药进来便转身走了。”我愤怒了,也第一次骂人了:

“你他妈的这也叫看病,你们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哪有病人在房里,医生在门外给病人看病的道理,我将控告你这个王八蛋!”

我们全愤怒了,当天就用磷光纸条通知全狱室的人,我们将绝食抗议,要求撤底打碎这埋着活人的坟墓,不放风,不到外面活动就绝不复食。当医生走后,我仍就把这个王八蛋医生骂个不停……朵嘎从没看过我这么愤怒,问国栋:

“国栋哥,为什么叫医生王八蛋?”国栋没好气地说:

“……因为,因为喜欢他,这龟孙子王八蛋!”

“噢,喜欢的人就叫王八蛋。”

第二天,当看守把面包送进窗口时,使他们预料不到的是,面包咖啡全砸到了他们脸上,整座监狱面包饭菜满天飞舞。我们得到了全体囚犯们的支持……

不几天法国自由报刊登了一篇题为《绿岛的自由在哪里》?文中写道:

“……脚下是水泥地,人却被埋在土中,狱部派去的医生,而面对生命的他却表现得如此卑鄙,他踩踏着痛苦无动于衷的那些人。也踩踏着法国人的无知。对每一批送到绿岛的人,他们的去向如何,待遇怎样,他们全无兴趣,毫不好奇。他们践踏了法国的诉讼制度,也践踏了人权和公民权,在腐朽之路上,他们要消灭这些人中80%的人,他们怎样消灭?怎样消失?没人知道。只有医生的死亡公报,声称死于自杀……我们呼吁取消典狱中的集体虐待,决不能再让苦役场上缄默不语……”文章的效应是无需质疑的,这当然引起了人权组织的关注,理所当然地在绿岛引发了地震。

监狱长被撤了职,上校遭到了训斥并降职使用。是我们围反了协议吗?没有,我们并没有逃走,可并没有说我们不进行斗争。上校也没有给我们安排一个可利用的工作,而是把我们关进了活着的坟墓。政治用语本就是使谎言听起来真实,让谋杀受人尊敬,让纯粹的空谈显得无懈可击。接下来,当然是对我们的报复。

当我们相互搀扶着走出铁笼,来到四面高墙的院子里时,太阳光己经照得我们眼花缭乱。我感到有些弱不经风,两腿发软,黑点不停地在眼里闪耀,我们太需要阳光了,竞管它热得发烫,我们还是坚持投入到它的怀抱,尽情让它扶爱。监狱中的人都出来了,我看到他们一个个象活着的骷髅,脸下塌,眼窝凹下去,苍白的面色透出了铁青,有的走了几步便躺在地上,己经发出了死人的气味了,有的在深沉中看了一眼最后的阳光,便永远地睡着了。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拥抱,并向我们挥手至敬,我真希望有个记者能把这里的情况介绍到全世界,一点不假,这就是出现在绿岛上的“现代文明。……

几天后,我们一行五人被带到了狱部,审问我们的仍是那位再过两个月就要退休的上校,他己经降职,他成了这里的监狱长。我们的见面早在预料之中,因为给我们送东西的狱友,在倒马桶时,当他把椰子和香烟包放好后,往里推马桶时,被当场抓住了。

这是个非常严重的事件,以至在几分钟里,他们连保持安静的规定都忘记了,当场将此人打得叫声成了垂死的撕嚎,我们气得狠踹铁门,大声吼叫:

“不准打人!不准打人!”

“不准打人!不准打!王八蛋!”

看守怕引起众怒这才让看守停下把狱友拖走。

接着我们的窗口打开了,一个满脸通红的看守对我门喊道:

“等着吧,中国人,有你们好瞧的!”我也愤怒地回敬道:

“请便,蠢货!告诉上校,我也会让他好看的!中国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不成!王八蛋!”

很快,我们的牢门被打开了,一下七八个看守冲了进来,我们也拉开了架势,国栋笑了起来道:

“法国佬,想打架吗?这道是个好主义。正好,老子好长时间没活动筋骨啦,地方小了点,不过不碍事……”看守头儿忙说:

“不不不,你们别误会,我们奉监狱长命令,请你们到狱部去。不……不是来打你们的。”志朋不相信地说:

“你们说话不算数,我们哪儿也不去。你们要打我,我就让和尚教训你们。”朵嘎也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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