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逃进太平洋（第1 / 2页）
走出了死牢，我们被关进了靠近高墙最里边的一座牢房里。说实话，这不是牢房，而是关野兽的笼子，洋鬼子们的聪明才智，在剥夺人们自由的行为上，又一次表现得淋漓尽至。
坚固的大铁栏杆支撑着一个硕大的水泥顶盖，顶盖下四周便是一间间的牢房，铁栏杆面对着院子，在一个角落里，有厕所和洗脸处。也就是说，犯人出了牢房便是粗壮的铁拦杆走道，要再一次通过铁栅栏后才能进到院子里，这里面关着大约一百多个囚犯。也许是这里从未活着逃出过一个囚犯的原固吧，囚犯们的行动相比要自如些。白天，在看守的众目睽睽之下，还可以到院子里放风，从早上六点到下午六点，牢房里可以进出，也可以说话，甚至在走道里吃饭。如果绝对服从好的，表现好的，或极需的囚犯就可以通过院子再到工棚里，把一根根粗壮的大树分解成一节节圆木，加工成方成板，运往各地。
让我们感到万分幸运的是，十多天后，我们在死牢里所认识的黑人和其他几个相识的朋友，也先后被带到了这里。相识不如相见亲，我们相互拥抱在一起，虔诚地感谢上帝，相互祝贺，我对黑人朋友说：
“感谢你们的上帝，你还是活着出来了。”
“不，要感谢美元，我交出了仅有的一千美元才出来。”国栋笑了：
“朋友，一千美元一拳，是不是贵了点？”
“不算贵，如果让我再去拳击场，一拳可赚一万美元。”当我问起那看过中国电影“少林寺”的朋友时，黑人悲伤地说：
“死了，是被老鼠咬死的，另外还有两个也死了，是被潮水淹死的。”国栋低声骂道：
“妈的，杀人不用刀的刽子手，真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朋友，还想不想挪挪地方，我可是为这才来找你们的，知道吗，这里可是死亡岛。赖死不如一拼，如果成了残废，那就全完了。”
“你说的不错，这事不仅折磨着我，也折磨着我的朋友们，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想的迁移是大家的迁移，是与大家一起走。所以，这事看起来是比较困难。
“你是不是想来次监狱暴动？”
“如果不行就来次暴炸也行。”
“这可太危险了，这里的一百多名犯人，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是盗窃犯，伪造假钞的，还有诈骗犯、持枪行凶犯，令人发指的掮客和职业杀人犯。他们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利益而在大伙的饭里下毒。他们大量作案，在法国、意大利、比利时、卢森堡成为了普遍现象。在那里他们成为了有钱人、政治家和冒险家雇佣的对象，为他们卖命，你能相信他们吗？”
“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他们，这里的各肤色各式各样，从塞内加尔非洲的黑色到马提尼克的克里奥尔人的茶色，从黑紫色光滑的头发到蒙古印度的褐色到纯白种人。无所不有。在我和他们的接触中，我看到了他们逃跑的能力与愿望，他们的大部份人都和我们一样。因为害怕或己经判了较长的徒刑，一直处于准备越狱的状态，他们不一定都是坏蛋。当然，他们愿不愿意逃或逃出去怎么样，那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好，我懂了。这真是个高招，让少校尝尝声东击西的打法。成，需要我干什么只管吩咐。”
“这里的海域你熟悉吗？”
“我在这一带打过拳，到过菲律宾。我知道出岛后向西是一片凶涌的海域，而且必级穿过夹窄的托雷斯海峡，才能进入印度洋。那里很容易被发现，小船是无法过去的。因此只能向东进入太平洋，到所罗门群岛去，那里是海盗们的藏身之处，是个没有国界的地方，也许是安身立命的好去处。”
“饥不择食，逃不择地，就往东走。你在这里呆过，能不能搞到一条船。”
“我想通过看守也许能搞道，不过……”我一听能搞到船便万分惊喜忙问：
“不过什么，快说！”
“得花钱，大约要三千美元。可我己经没钱了。”
“那没问题，让他给我们准备好海上的食物和淡水，我们付给他三千五佰美元，怎么样？”
“行，这世界，只要有钱，让他杀了他娘老子都成，这事就交给我啦。”……
自由真太美妙了，它是一切最文明的东西所具有的价值，自由都具备。它使人绝少想到死，它让人并出智慧的火花，而不是死的默念，是生的沉思。如果我渴望获得自由，那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开始了极绩的准备工作。倾其囊中所有，巴接看守胖队长。人人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时而还送点保护费，因而表现好的赞美之词也出现在胖队长口中。
一天，天不亮我们被叫到了刑罚区，这里有一个断头台，每一个部件都放在一个专门的地方。我们的工作是把这些部件装在一起。刀和有关部件也要香蕉树干作个试验，能很快地切断香蕉树干，则证明断头台很好使。我真不知道一向标傍为人权之母的西方国家，竟然还保留着这种中世纪的刑行工具，真让人啼笑皆非。
被处决的是个阿拉伯人，他因杀死了一个侮辱他们圣教的看守而被判了死刑。和他一起关在死牢里的还有个西班牙人，他则是当地的一个富豪之子，正等着赦免。当我们把断头台安装完备后，刽子手和两个犯人助手，冲进死牢用绳子把其中一人绑上脚绊，绳子的另一头捆上手腕。用剪刀在领口上剪了个凹口，在黑糊糊的院子里挪了二十多米，被捆的人早被阻住了嘴，只一个劲的摇头，当他被固定在一快竖着的板子上，要晃着板子让他把头伸出来，并用皮带勒住。这时少校提着马灯来了，他是行刑的监斩官，当他正要挥手让刽子手放下几十斤重的切刀时，志朋突然大叫起来
“Wrong！Wrong！Heisn’tArab。〔他不是阿拉伯人〕”
少校慌忙提灯朝犯人看了看，这才发现搞错了要处决的人，惊得差典把马灯掉在地上，上前给了刽子手一耳光。扔下马灯，亲自上前为西班牙人解开了绳子骂道：
“你们这些混蛋！今天要执行的是阿拉伯人，不是他！
护士快把他送回牢里，你们亲自守着他，照顾他，给他瓶朗姆酒。对，也送给中国人两瓶。”说着激动地问志朋：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个司令就完蛋了。哎，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阿拉伯人？”
“这很简单，阿拉伯人在要回归天堂时，总要跪地摸顶祈祷，而他没有这样做，所以他绝不是阿拉伯人。”
一场近乎于笑话的行刑处决就这么不了了之，但它的效应却是很大的，牢里传出了中国人勇救西班牙人之说，而西班牙人的家属，也给我们送来了很多东西和一笔钱，事后方知他是西班牙黑手党在这区域里一个头儿的大公子。并允诺如果需要他们会提供所需帮助，这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很大支持。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这事发生后不久，我们加快了行动步伐，谁都知道，夜长梦多，不定哪天一但事情败露，上断头台的就是我们了。
很快，黑人告诉我约定好了，让我和一位叫“里拉”的看守在厕所里见面了。黑人守在门口，说厕所正在修理一概不准入内。我们的谈话很简要，不过为了防止欺诈我进一步的试探说：
“警官先生，你为何要帮助我们？”
“当然是为钱。”
“我想知道要做一种比你现在生活要好的生意，需要多少钱？”
“大约要两万多美元吧。”
“这是你工作年薪的多少倍？”
“是我挣的四到五倍。”
“那你为什么不去做买卖呢？”
“这需要钱，我没这个钱。”
“需要多少？”
“也就是两三万吧”
“如果有人愿意出这个钱，你肯为他办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