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食人族的道歉（第1 / 2页）

清晨，当我们睁开眼时，己是空际明朗，阳光熹和，微薄的烟般的浮云静静地掠过湛净的天空，好容易遮住一片太阳。露水象钻石般的耀眼，迅速地以沉重的声音打在地上，阳光透过它的闪烁的颗粒，使森林变成了童话中的色彩。草在风中瑟瑟作响的，渴饮着晨露后的水分，淋湿了的树木无力地摇动着它的叶子。鸟不住地唱着，这流啭的啁啾夹和着新流的溪水的潺泼，听来是悦耳的。微风开始拂来，青草开始显出翠绿和金黄的颜色，潮湿的树叶子粘贴在一起，好象更为透明了。四周发出一股浓厚的香味。

我们没时间欣赏这美丽的景色，收拾好东西，在包里装满了鱼干，便出发了。当翻过山头，居高临下，我们看到山下面有一块不大的平地，四周满是园形尖顶的草屋。显然是一个当地土著人的村子。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集聚着很多土著人，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到处都很安静，象在做礼拜似的。为了摸清情况，我们下到离村不远的丛林里躲了起来，仔细观察着村里及空场上的人在干些什么？

这时候，天气很热，阳光很足，在我们周围一些甲虫和苍蝇在空中嗡嗡地飞，那一片微弱的声音，更叫人觉得沉闷，好象这里死了人一样。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就颤动起来，让我们觉得阴惨惨的，同样也觉得有什么鬼魂在悄声说话——那是死了很久很久的鬼魂——并且你老以为它们正在议论。整个的说起来，这种沉闷的空气，总是让入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到处是沉重的气氛。国栋不由得担心地说：

“奶奶的，别是又碰上了食人族，正在准备人肉大餐呢。”志朋毫不怀疑地说：

“和尚，你算说对了，我敢肯定他们就是食人族，这是在准备举行某种仪式，这种仪式只有在祭神时才举行的，这比鲁鲁岛上的食人族要进步复杂得多一些。”

“去你奶奶的，都一样的食人肉，进步个屁。”

“和尚，知道吗，这是一种信念的升华，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进步，它孕寄着人生存的力量与愿望。”

“我看，要是把你这个呆瓜钉在板子上，剔你的排骨，这才是他们的愿望……”

“快看，他们的仪仗队出来了。”

这时，我们看到从正中一个较大的茅屋里，走出一队年青力壮的男子，约十几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利斧，站成一个园圈守护在场地四周，众多的土著男女老少低头坐在场地中央的平地上，神情非常凄凉，有的甚至还流出了泪水。

这气纷跟鲁鲁岛上的欢快狂热的气纷完全两样，不像是在等候屠宰分肉，倒像是在哀悼自己亲人的去逝。我们越看越奇怪，朵嘎说：

“志朋哥，这次我看是你错了，他们不是食人族，哪有流着眼泪去杀人的，更别说吃人了。”志朋也不解地说：

“是有点怪，不过，我敢拿老袋担保，他们就是食人族，他们身上涂的纹铈就是食人族的标记，那是胜利者的辉煌。也许是受到现代文明的影响，思想发生了进化。”国栋反驳道：

“我看未必，猫哭老鼠不安好心，诸葛亮还挥泪斩马谡呢，搞不好是僧多粥少气哭了。”

“哈，和尚终于说出真心话了，我看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进化了。快看！部族首领要出场啦。”

这时，几个年青的姑娘，簇拥着一个长者走了出来，长者身上和头上戴的装饰，让人一眼就可认出他是首领或是酋长，他双手捧着一双长桶马靴，恭恭敬敬地把这双马靴放到祭台上，祭台是一座不高的，形状犹如屋顶，两侧向下倾斜，中间是一块不大的平整石板，上面除了马靴外，还捆绑着一头牛，显然是供神用的。”国栋一看马靴便轻轻骂起来。

“他娘的，人早被酋长吃光了，拿着一双吃剩的马靴糊弄神，这可是犯了大不敬呀。”志朋忙说：

“和尚，你安静点，听他们说什么。”

仪式开始了，现场一下变得非常安静。接着，人们点燃了火堆，用炽热的烙铁灼跷牛，迫使它在祭台的两侧斜玻上痛苦的翻上滚下。看得国栋不停咒骂“惨无人道”，而志朋说：

“和尚，在今天文明人的眼中看来，这无疑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残酷场面。可是你知道吗，这要在过去却是用活人来祭神的，这种用活人祭神的风俗在亚洲、非洲、美洲都存在着。在一些较为原始的部落中，人祭风俗一直流传到现在，在南亚地区至少到现代己有45000人被活祭了……”国栋不耐烦地说：

“不对，是45001人，你忘了把自已算上了。”

“和尚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要感激你一辈子。你知道吗，选用活人祭神，是为了博取大地女神的好感，这一点跟我们看到内地佤族祭神的含意是一样的。所以挑选的人必须是最为优秀的，就这一点来说，我可比你强多了。”

“奶奶的，你这呆瓜忘恩负义。要再有个下次，我非把你塞进女神的肚子里，让你像这头牛似的上下翻滚。”

“你先道他们为什么要尽量延长祭物的痛苦挣扎过程吗，这是为了使之尽可能地多流眼泪或喊叫。因为他们相信眼泪象征着水，喊叫预示着来年的丰收，因此，他们把祭物视作圣物，给予崇敬和善待。”

“你这呆瓜皮真厚，临死嘴巴硬，竟想当老祖。”

“祭神可比祭祖宗重大多了，场合更大，因而也是一种节日。每家每户都可以分到一片肉，他们把这片肉埋到自己地里，以期得到丰收。在祭神的十天前要将祭物的毛发涂上油膏或金银粉，接着一连好几天宴饮狂欢。结束后，便在音乐和舞蹈的伴随下把祭物放到祭台上，戴上花环，众人则绕着它舞蹈，祝告大地说：“女神啊，我们向您献上了最好最美的礼物，愿您赐予我们良好的天气、丰盛的食物和健康的身体。”而这时祭物身上的东西乃至一滴血，都成了人们竞相争夺的宝物，因为大家都相信它们具有巫术作用。这种喧闹的场面一直要持续到翌日正午，从而进入祭式高峰。

处死祭物的方法不尽相同，除了用烙铁慢慢灼死外，还有人们轮流用刀上去割一块肉。但不能触及到内脏和头，直到祭物死去。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祭献活物呢？因为他们相信，新事物的诞生是建立在其它事物死亡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死亡，也就没有再生。也就是说，死亡和再生是两个互相依赖的方面。若欲使人类或其它一切生物继续生存下去，就须须同时有杀戮，这就是活物祭神的基本动机……”国栋反对地说：

“反动，反动。不折不扣的反动谬论。你眼睛不好使吗？你给老子好好看看，眼前的祭祀可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这时，我们看到岛上数百名村民集体低头坐在平地上，有的还流出了眼泪。并没有任何一点欢快的节日气纷，倒像死了什么重要人物一样。只听到部族首领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