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再次失去自由（第3 / 3页）

“因为我们不听话，不想给他们赚钱，不想犯罪。”

“所以你们不打招呼就走了。”

“是的，对我们来说，不论你们怎么看，都没关系，因为我们在别人家里，确实没犯过什么罪，不打招呼就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既然认为你们是无辜受刑，那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走呢？”

“因为我们没钱请律师。”

“可我收到的通缉你们的判决书，与你们的说法不符合事实。我虽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但我想知道，现在你们是什么精神状态？”

“长官，为了回答你的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档案里是什么结论？”

“你自己看吧。”上校抽出一叠红色的公文夹递给我，翻开后我看到上面写着，我们几人的案情，大体是我们的性名国籍年龄等等……而最主要的作案部份却这样写到：

……因犯蓄意谋杀罪被判为终身苦役……案犯各方面都危险，应严加看管。另一张泰国监狱的，上写：……此犯不可救药。可能策动并指挥暴动，不能分配工作，应严加监视。雷岛监狱是：……以赵，柴二人为首的囚犯，野蛮打伤三名看守和一名狱卒，从医院潜逃，现下落不明特予通缉，归案严惩……。我无心再看下去，通篇全是谎言，欲治你罪，何唤无词。我将档案递回时，上校说：

“我是这里的警察总长，我不知道现在该把你们怎么办？”我说：

“你很好办，因为我们没犯什么罪，那档案上的东西全是无中生有，不值一驳。你应该把自由还给我们。”

“那可不行，我要还给你自由，那我就没有自由了。有了你们这样的犯人，我就不能太放心了。

“那长官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

“你们可以和我签个条约吗。”国栋一听惊得站了起来，说：

“法国佬，这可从来没听说过，管犯人的居然要跟犯人签什么约，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么说你们承认自己是罪犯了？”

“不不不，算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我先吃了一惊，听上校这么一说，我马上回答：

“当然可以，不过得看看签的是什么约了。”上校说：

“毫无疑问，你们这些人，不管困难有多大，都要从岛上逃跑的。你们甚至总能成功。可我，负责着附近几个岛上的管理，你们该知道这有多么难。你们也该知道，犯人逃跑成功后对我来说，这个警察总监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将要取消一年的正常军饷。就是说要丢掉全部的殖民军待遇……”国栋低声骂道：

“奶奶的，强盗逻辑。不知廉耻到了极点。”

“还有，我的假期要堆迟半年，并且减少三个月。根据调查结论，如果属于我的疏忽，就有可能降级。你们看，这够严重了的吧。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们这里并不是极乐世界，也不是度假村或旅游胜地，而是人们说的“地狱岛”。不是因为你们有逃跑的危险，而是为了慎重起见，我有权把你们关在单人牢房。我也可以给你们捏造个罪名，把你们关进死牢里。但是，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还有六个月就要退休了，我想让你们保证，在我离开这岛前不要跑。作为交换条件，在我管辖的范围内，，我让你们享有充分的自由，你们看怎么样？”

我看了看国栋、志朋，他们二人都点了点头。于是，我说：

“长官，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们当然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离开这里不到六个月，只要你在岛上的时候，我们不跑。”上校高兴地说：

“我不到六个月就要离开，这是肯定的。”

“很好，不过在你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必须按排我们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好工作，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只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那好，我们相信你。”

上校拿出了一张保证书，我在上面签了字。上校让我们拿起放在地上的物品袋，里面装着两条新裤子和三件白上衣，一顶草帽。接着按了一下桌铃，进来了一个看守，在看守的带领下，我们出了中心营小楼，沿着苦役犯监狱周围四米的高墙，从医院前面经过，顺着这个大长方形几乎转了一圈后，来到正门。门头边的柱子上挂着块铜版，上面刻着一排法文，问过看守才知道这里是“绿岛苦役犯监狱”。共分三个岛叫红岛，蓝岛和绿岛。绿岛是中心营也是这里最大的岛屿……在这个岛上还有一个小镇，居住着当地的土著民族，但由于洋鬼子的肆意开发，岛上的居民差不多都被同化了，有的囚犯被释放后便在这里娶妻生子了。每当被押送到这里的犯人都必须在这里进行甄别，案情严重的或死囚便送往红岛，那便是有去无回了。而案情较轻的判刑五年以下的便送去蓝岛，最轻的便关在中心营监狱。监狱大门是木制的，大约有六米，高此时正是洞门大开，两则各有一个岗楼，每个都有四名看守。凳子上坐着一个军官，没有人带短枪，一律挎手枪。我们还看到十来个阿拉白人。

当我们走到门厅的时候，全部看守都出来了。头儿是个阿拉伯人，他用英语说道：

“好阿，又来了几个中国人，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很厉害，大家上点心，别坏了规距。”

在他们的簇拥下，我们步行上了通往牢房的路。在这条路上，没见到一个苦役犯，看守指着铁门的几个字对我们说：“这是“惩戒监狱”，我立刻明白这所房子的严肃牲，牢房分A、B、C、三座房子，走进狱部一个冷清的大厅，我们和一些新来的囚犯排成两行，监狱长开始对我们训话：

“囚犯们，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座房子是专为己经判了苦役又犯新罪的人进行惩罚准备的。这不是为了要改造你们，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在这里没有法庭，也没有那些耍嘴皮子的人来为你们辩护。所以，我就是这里的法官、法律、监狱长。你们的父母加起来就是我。这里的规定是“闭上嘴、少说话、多干活。如果谁违犯了都将受到严励的惩罚，你们不得装病，装病要受到制裁，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们只能服从。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看守们把我们彻底搜查了一便，便把我们关进了A108室，警察总长的吩咐起作用了，把我们几人关在一起了。

进了牢房后，我们立刻明白，如果想活着出去，就必须遵守这些没有人性的规定。不过，为了争取自由，我们依然保持着勇敢、自豪的精神，我们仍然团结在一起从不埋怨，也不遗憾。因为自由不在于幻想中，摆脱自然规律而独立。而在于认识这些规律，从而能够有计划地使自然规律为一定的目的服务。

我们永不放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