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节日背后的魔鬼(第1 / 3页)
一年一度盛大的泼水节来到了,孟版寨子也浸泡在浓烈的节日气纷中。竞管金三角仍处在战乱的年代,但已溶为一体的掸族汉族,仍就穿着新鲜漂亮的新衣在寨子里的大路上泼水狂欢,我们都穿上了掸族的服装,各自披上一条粗线毛毯欢快地接受着泼来的祝福,同时也将手中的水泼向对方……
泼水节的来历,十分奇特,也广泛在傣族、掸族人民之间流传着。
传说在远古的时候,傣族地区有个恶魔,他作恶多端,滥施淫威。弄得庄稼无收,人心不宁,民不聊生。人们恨透了他,可是想了很多方法都对付不了。后来,恶魔霸占了七个美丽的女孩或公主(称其为公主主要是为了表达对姑娘们的赞美之意)做妻子。姑娘们看到自己的同胞过着悲惨的生活,决心找到消灭恶魔的办法。聪明的七个姑娘从恶魔的话中发现了他的致命弱点,即惟有恶魔自己的头发才可以置之于死地。一天夜里,恶魔酩酊大醉后沉沉地睡去,姑娘们勇敢地从他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紧紧栓住他的脖子。果然,恶魔的头颅立刻便掉了下来。可是头一着地,地上就燃起大火。眼看将酿成灾祸,姑娘们立即拾起头颅,大火就熄灭了,恶魔也随之消失。为了避免大火再燃,祸害百姓,姐妹们决定轮流抱住恶魔的头,每年一换。在每年换人的时候,人们都给抱头的姑娘冲水,以便冲去身上的血污和成年的疲惫。后来,傣族人民为纪念这七位机智勇敢的姑娘,就在每年的这一天互相泼水,从此形成了傣族辞旧迎新的盛大节日——泼水节。后来又演变成了人们相互间的祝福泼水的习俗,也就成为人们相互祝福的一种形式,慢慢也形成了当地人民的节日。
在傣族人看来,水是圣洁、美好、光明的象征。世界上有了水,万物才能生长,水是生命之神。
泼水节,也是傣族最重要的节庆,每年阳历四月举行,一般为期三至四天。第一天为“麦日”,类似于农历除夕,傣语叫”宛多尚罕”,意思是送旧。此时人们要收拾房屋,打扫卫生,准备年饭和节间的各种活动。第二天称为“恼日”,“恼”意为“空”,按习惯这一日既不属前一年,亦不属后一年,故为“空日”;第三天叫“麦帕雅晚玛”,才是新年,叫“叭网玛”,意为岁首,人们把这一天视为最美好、最吉祥的日子。节日清晨,傣族男女老少就穿上节日盛装,挑着清水,先到佛寺浴佛,然后就开始互相泼水,互祝吉祥、幸福、健康。人们一边翩翩起舞,一边呼喊:“水!水!水!”,鼓锣之声响彻云霄,祝福的水花到处飞溅,场面十分壮观。据称,此乃帕雅晚的英灵带着新历返回人间之日,人们习惯将这一天视为日子之王来临,是傣历的元旦。
傣族是个爱水、恋水、惜水、敬水的民族,每到泼水节,
傣族人民就到附近的山上采集一些鲜花和树叶,泼水的时候用它沾满清澈的泉水,洒向亲戚,洒向朋友,洒向远方的客人,把自己最美好的祝愿奉献给别人。傣族人民信仰龙是吉祥、幸福的象征,每到泼水节,人们纷纷向龙泼水,预祝生活美好,年年五谷丰登。
然而就在这隆重的节日上,我始终找不到志朋和昆生的影踪,这让我十分忧虑,我忙找来国栋朵嘎,兴冲冲地朝他们家走去。来到志朋家门口时,只见王昆生站在家门口四处张望,看到我们的到来万分慌张地说:
“大哥,志朋不在家,他在研究所没回来。”国栋并不在意笑着说:
“大过节的还加屁的班,打个电话去快叫他回来,我们哥几个好好聚聚。”
说完,抱着刚买来的卤鸡就要进屋。慌得昆生一步跳到家门口,拦住国栋焦急地说:
“柴哥,志朋真得没回来,你们明天再来好吗……”
“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以后再不来了。”昆生急得流出了泪水,说:
“不是不是,志朋他……他……他真的不在家……”
我一看王昆生那焦急而又凄楚的神情,心里明白志朋一定有了什么意外,心里一急,冷不防推开了门冲进房里……我们都惊呆了,只见志朋一手拿着火机,在踢箔下烧烤,并用鼻子凑近锡箔贪婪地吸着上面升起的缕缕青烟……我全身颤抖起来,浑身冒出冷汗,眼睛一下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了。朵嘎也惊叫起来:
“阿哥,你在吸毒!”
国栋一听,顺手把卤鸡朝志朋砸去,跟着一脚将志朋踢翻在地,举起手来就打,并大骂道:
“你个不争气的呆瓜,竟干起这辱没祖宗的事,知青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我非揍死你不可……”
不料王昆生上前抱住志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国栋的巴掌,哭喊着:
“柴哥,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去研究所的,是我的罪过,你打死我吧,求你别再打他啦,再打会打死他的……”
而痛苦中的志朋并不害怕国栋的铁拳,反而拼命去抓掉在地上的锡纸,鼻涕口水全流出来,嘴里发出哀求的喊道:
“你们让我吸完后再打行吗……我实再受不住了!……和尚,求你再让我吸一次……我不想活了……给我一点点行吗……就一点……”
哭声、喊声、骂声、哀求声、威胁声不绝于耳,就好象在地狱门前地一场打闹……气糊涂了的国栋一掌打在墙壁上,整个屋子都震动了,朵嘎扶起鼻青脸肿的志朋,让他躺在床上。
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后,志朋似乎精疲力尽,安静下来。我把他抱在怀里,想让他能幸福地睡一会儿。这时国栋也跑过来,看着这个与自己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心里泛起一阵难与言表的痛苦心情,他拿起志朋的手狠狠往自已脸上打着:
“呆瓜,你打我呀,打呀,狠狠打狠狠打。对不起了,我是让你气的,你这该死的呆瓜……”志朋苦笑着说:
“和尚,你看我这样能打痛你吗,那还不形同给你捞痒痒,我才不那么傻呢。”
“好你个臭呆瓜,还是一点亏也不能吃,我看你还是歉揍呀……”
“……不不不,现在不能打了,天下哪有女婿痛打老丈
人的道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老丈人呀,只是我那妹子黛诺……哎!还是不提她了……”国栋也苦笑起来骂道:
“你这臭瓜,我看你是不打不舒服……”朵嘎忙说:
“志朋哥,黛诺她回来了,和阿哥成亲了,他们都用在一起啦。”国栋给了朵嘎一下说:
“别听他瞎说,我可没用她,只是谈了一晚上。”
“奇谈怪论,世上哪有死去的人又复活了。”国栋忙说:
“怎么没有,你不是说根据一个叫鲁什么的狗屁理论。”
“叫鲁索基因镜象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