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奇怪的鬼影部队(第1 / 2页)
黑夜将它那漆黑的翅膀,整个地盖住了河水两岸的悬崖绝壁。伸手不见五指,山谷阴郁的沉默在黑暗的天空下,河流在深处单调呻吟的作响,带着沉重的澎湃,扑向高高在上的悬崖。对面屹立着乌黑的影子,是石壁……它荒凉的站着,它的山洞,它的峰峦,同宿在它顶上的老雕一同入了梦里。
而在河水上游二百米的岸边,几条船上挤满了准备过河的知青战士,踌足满志地准备着血洗几天来的耻辱,一个个手握钢枪紧张地盯着对岸,静候着国栋,朵嘎所带领的两支突击队发来的信号。
而这时早以偷渡过河的朵嘎和国栋正带着几人,沿着绝壁向上爬去,朵嘎生就一付攀岩能手,他像猴子一样采取分段斜上的方式,把绳索一条条地放到了下面。沿着绳索,国栋带着两个斑,终于爬到了山顶。也许三天来的胜利冲昏了老缅兵的头,整个山顶,老缅兵竟没有设置一个游动哨兵,国栋向对岸闪了闪手电筒光……
我一声令下,全部船只像箭一样潮对岸射去,很快支队全过了河,我让国栋带领两个排突袭睡梦中的敌营,而我和何为民则去抄敌人的后路。当我带着这群从绝望中清醒过来的同志们,穿过阴森茂密的丛林,沿着曲折的林中小径绕到敌营背后,在敌人逃跑时的必经之路埋伏起来时。
我看到敌营在山背后的坡地上支着几个帐蓬,燃烧着几堆篝火,大约一个营的兵力,在这样的地点札营,显然是非常危险的,一但打起来那他们只有挨打的份了。我很难设想这些英国洋鬼子培训出来的军官,竟如此地胆大粗心,谢天谢地,我放心了。
按排妥当后,我喊了声“打!”迫击炮手对准最大的帐蓬开了一炮,迅间敌营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早已按耐不住的国栋,朵嘎从两则发起攻击,老缅兵全被打瞢了,加之指挥部挨了一炮,斩首行动生效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倒真像热锅上的蚂蚁道处乱钻,想到他们对知青痛下杀手的惨状,我让机枪手朝人多的地方扫射,用手榴弹炸,鬼哭狼嚎的敌人成片地倒下,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是拼命朝我们涌来,企图冲出包围圈逃跑,躯躯肉体,在现代文明的武器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熊熊的火光映着天空,发光的弹壳狼藉遍地,倒下的尸体一枕噩梦,山野中成堆的尸体枕藉,血流成河又推动了历史的进程。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刚刚还威风凛凛令人恐惧的敌人,一下变成了死去的残尸,一颗颗地冷汗从我的头额头上沁出来了,整整一个营就这么一下全完了。营长被炸死,歼敌一百多人,残存的敌人,除了部份冲出去外,大都逃入山林。遍地淄重物资,武器弹药,大大装备了知青支队……何为民兴奋地说:
“赵队,真亏你想出了这个绝招,不但使支队转危为安,还给我们支队争脸夺彩。要不然士气低落,人心涣散,我真担心枪一响,老缅兵要再扑过来,那支队可就全完了。”
而我心里并不感到兴奋,从危机四伏中我看到的都是尸横遍野,断臂残肢,血流成河,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天荒地老,生灵涂炭,人如蚁楼,天哭声恸。真应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通知全体战士,天亮前出发!”
“赵队长!去哪儿?”
“直捣“黄龙”!掏敌人的老巢——孟敦!”何为民一听吃了一惊说:
“孟敦!这可是块难啃的骨头,我们可是在那里栽的跟斗。”
“正因为如此才去端他的老窝。我仔细看过地图,孟敦是金三角孟窿坝子的战略要地,是控制东,西掸帮的交通要道,四周都是高山,是个一夫挡关万夫难入的险要口。过去这里是国民党残军的总部,向北,为的就是梦想复辟,向南是伊洛瓦底江的大门,如果关上这个大门,那进入缅北的政府军都将成为瓮中之鳖。”
“赵队分析得真够精辟的,我只担心支队的兵力不够呀。”
“困难是有,但有利的条件是,住守孟敦的驻军主力己被我们所歼,留守孟敦的还不到一个营。敌人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我们让国栋带两个排顺山梁子迂回到猛敦北面偷袭,我们从南面进攻,打得猛一点,能把他们吓跑。更重要的是拿下孟敦,你就不用顶缸了,这也算是个见面礼吧。”
“那好,我现在就去通知部队马上行动。”……
连日来的溃逃,和不间断的战斗,使战士们疲惫不堪,但为了生存,大家仍一劲地拼命往前赶。士兵们也百倍警惕,不敢稍有松懈,谁都知道支队正面临着一场生死考验,拿下孟敦不仅能得到总部的好评,还有了立足之地,而且支队在营里也将是一支份量很重的队伍。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向数倍于已的政府军发起孤注一掷的最后反攻。这不仅仅是胜利与失贩的考量,而是要让友邻部队看看我们这支无产阶级的国际支队是如何英勇善战,在遭到数倍敌人围攻陷入灭顶之灾时。仅用三天时间就扭转乾坤,把战争表演得有声有色的军队,打出了一种令人刮目相看的艺术境界来!
我带着大家走进了深山迷雾,在丛林中衔枚疾行,为了减少伤亡,我派出了一支由十人组成的突击队。换上了政府军的衣服,乘夜朝前插去,他们的任务是出其不意,夺取对我们构成很大威胁的敌人重炮和重机枪……
午夜时分,浓云渐渐稀薄,一轮银盘皓月钻出云层,把水银般的月光闪闪地泼洒在大地上。我看着被月光照亮的大地,心里暗暗叫苦,真恨不得把月亮打掉,在这样明快的月光下,几里外,敌人就会发现我们的。如果这时候暴露目标,我们的偷袭将变成一场自杀,一块自己送进虎口的肉。但月亮必竟就是月亮,它可绝不会听我指挥的,你要躲也躲不掉,你在地上走它也跟着走,我没办法,只好命令战士们把子弹推上膛,随时准备战斗!
而就在这时,一个更可怕的消息传来了。突击队长急匆匆地跑到我跟前报告说:
“报告队长,前方对面山上发现了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
我大吃一惊,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心里一沉……完了!这支知青支队全葬送在我手里了,如果我们前方发现前去增援孟敦的敌人,而我们的背后则是政府军控制的地区。要是他们一但知道追剿我们的敌营被歼,必然会派来更多敌人,对待我们这样一支已经疲惫不堪,伤员众多的队伍,只需一个营,就可以像吃豆腐一样,将我们一个不剩地全部歼灭。我忙命令道:
“停下,全部隐蔽到丛林里去!”一把抓住了突击队长说:
“你他妈要是报告错了,我马上枪毙了你……”
“队长,我以革命的名誉起誓,绝对没错,我们都看到了,他们也是朝孟敦开去的。”
“有多少人马,有没有重武器?”
“大约有一千多人,配备有重炮两门,还有迫击炮,轻重机枪……”
一千多人!这是一个团的兵力,遇上他们那不是用鸡蛋
去砸石头,我吓坏了也更本不相信:
“你瞎扯!”我几乎想狠狠揍他了,但还是忍住了说:“整整一个团,这绝不可能!”何为民也说:
“不可能呀,西面是掸帮游击队根据地,政府军并没
采取清剿行动,即便这次行动,也是我们主动出击呀?”我
来不及思考便说:
“快!带我去看!”
当我们来到山谷边,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对面山腰上确
实有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匆匆忙忙地朝一个叫札瓦的险要隘
口赶去。突击队长说的没错,他们人数众多,足有一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