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克英寨的秘密（第2 / 2页）

“那好，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知道你们是汉人，我需要汉人。我也知道你们是从中国逃过来的知青，在这里你们是没有出路的，但我可以收留你们。让你们去当我的护商队员，你大个子可以给我当保镖，我给你们优厚的报酬和女人……”

我突然想到朵嘎说的护送贩卖毒品，该不会也让我们去贩卖毒品罢，为证买这一想法。我说：

“护商队，护什么商品，这里有什么商品可以护的？”

“护商护商，就是保护我的货物在路上不被人抢去，至于什么商品，到什么地方，护商队是不可以问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在本地护送，我不需要你们，你们的任务是护送道中国去。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条件吗？”

“当然有条件，你们必须加入哈桑教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才行。”

哈桑不杀我们的企图完全清楚了。不过是让我们替他把毒品贩卖到自已的国家去，毒害自已的同胞，为他们谋取更多的钱财。这我当然是不会干的。但我要是一口拒绝，那很可能就出不了王府，接下来就是血溅王府，要这样的话，就无法完成我对岩古老人的承诺，更无法揭开洋鬼子传教士和哈桑等人的真面目了……

不料，国栋却骂道：

“哈桑窝瓜，人模狗样的要让我给你当狗腿子，你是癞蛤蟆跳称盘，不知自已几斤几两啦。你就不怕我扭断你的脖子，把你这洋葱头国王炒了猪肉下酒吃。”

“你这人很凶，很会打人，但你还不会杀人。我很喜欢你这人，我要让你替我杀更多更多的人，让他们都怕我，都跪到我的脚下，这才是我要的你，还有你砸死的那人，就是我的保镖，所以你得代替他。”

“你个黑心窝瓜，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一把刀，可你还不知道人间犹如大江大河。你的刀能将流水斩断吗？斩不断的。别说一刀斩不断，便是千万刀也无法斩断。这只因流水之间，实含蕴着一种生生不息之机，绝非任何力量所能断绝的。

这生生不息，正是上天赋与人间之最大恩惠。你，还有你那个洋老子，固然可以使用你们的巫术，使日月星辰为之变化升沉，草木之盛荣枯萎。但流水之连绵，日月之运行，这些生生不息的至理，也断然必有不息之玄机存在，两下相较，互为因果。你也该由此知道，这自然造化，实是天地间最最深奥之处，你和你那狗娘养的臭老子，最终落得地还是失贩的下场。”

“人间之是非黑白，委实难以分清，世上本有些极为普通平凡的事物，经过传说与渲染，而变得神秘起来，再加上人们的幻想，这些事物就更动人了，几乎变成神话。我就不相信你们真地就不怕死吗？”

“死当然可怕，但它也有一件好处，那便是它可以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人们总是常因生而疏远，因死而接近。”

“但我深信你一但加入了我们哈桑教，你的想法就会澈底的改变，你就会涌有一切。”

“你错了，到那时我除了一具无用的躯壳外，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真想不到这表面上，看似头脑简单四支发达的粗人，竟然在此时此刻讲出这么深奥的至理名言，这也许是我们在逃亡中深刻的心灵体会吧。不过，我还是害怕让哈桑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说：

“哈桑酋长，你的意思我们懂了，请你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一下，三天后我们答复你好吗？”

这时一个侍从匆匆跑过来对着哈桑的耳朵峭悄悄用英语说：

“ReportTribalchief，godfathercome！〔报告酋长，教父来了〕”哈桑面色一惊，忙站起来……

我们乘机离开了王府，回到了泥屋里。

黛诺为我们端出了一锅香喷喷的竹笋酸汤鸡，这是我们

几个月来第一次吃上的既有家庭感觉的晚餐，可我们的精神仍处于紧张的亢奋之中。我把老人给我讲的故事转述给了大家，也对我的承诺说了理由，针对哈桑提出的既有最后通谍的要求，我提出了我们必须应对的方针策略。我说：

“哈桑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摆在我们面前的，也正是他提出来的要么跟他干，做一个背叛自已祖国，背叛人民，去做一个替他贩毒，残害人类的千古罪人。要么就拼个你死我活，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但这决不是一个革命者的最终目的。要逃出这个部落很难，他们防备甚严，有马有先进武器，即使冲出去也会有伤亡，这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志朋总是第一个发言的他说：

“我同意队长的意见，就在我们回来时我听到了哈桑侍卫给他报告说的英语是“教父回来了！”哈桑很紧张。回来时，我还看到有一大队马帮朝教堂走去，我看这详鬼子传教士回来不定会有动作，或许会对我们采取强制行动，到那时再逃可就晚了。”国栋说：

“队长，你就决定吧，要是不行，就来个缓兵之计，诈降。他不是要保镖吗，我去。乘机抓他做人质，强迫他释放我们……”志朋反驳道：

“和尚你的革命性到哪里去了，你以为他像你一样就那么笨吗？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你吗。我告诉你，让我们参加哈

桑教会就是为了拴住我们，加入了反动教会你就死定了，而

我更担心的是，他用教会给我们洗脑，让你失去自信，失去信仰，然后对你施巫术，这就是所谓的摄魂大法，在科学上称之为〔OOBE〕通灵之术。你没看到在洞穴里那些手持梭标的人吗，一个个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听任他摆布。”

“要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忙说：

“国栋别急，既岩古老人说，哈桑之所以能够控制克英寨的人们，很可能是他们偷了襄钳在墓穴洞顶，星状中的一颗镇国之宝黑色水晶石。既说，那颗黑水晶在黑夜里能放射出光芒，我想也许这就是志朋说的信息频率，人可以通过它发射出自已的思想信息，传输给他要传播的对方，通过不断地强制接收，对方也就自觉不自觉地变成了行为意识。人们不是常说，谎话说上一千次也就成实话了。志朋马上补充道：

“对如果黑色水晶能以每秒钟数十亿的速度进行传输，要让你发疯，你也会疯的。”我接着说：

岩古老人说过，我们如果能从哈桑那里夺过黑水晶，就能救出被囚的艾诺王子，通过艾诺王子，我们就可以扭转克英寨的局势，那时一切就好办多了。”国栋忙问：

“那艾诺王子被关在什么地方？”

“我问过岩古，他们秘密找过很多处，但都没有，只有一个地方没敢去……”

“什么地方？”

“石头城。”

“石头城！”朵嘎黛诺同时喊出声来，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