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恶鬼侵宅(下)(第2 / 2页)
“呵呵,说什么拜访,有空随时可以找我玩,大家都是年轻人,没必要搞得那么文绉绉的!”
我笑着打趣。
“呵呵!那好,既然这里已经没事,我先回去了。”
“慢走。”
送走了叶刚,其他三个青年男人也早已离开,我转身来到张昱堂跟前,此刻的张昱堂,神色还是很差,脸色惨白无血,先前的怪异气色,倒是已经消失,只不过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比起刚才醒转那会儿,又弱了不少,想想也不难解释,他这几天都被那个鬼畜占据着身体,整天趴在猪圈内吃猪食,不死已经不错了。
“大伯,你可算是醒来了,不然这个家都快被你搅合没了,呵呵!”
我笑着走上前,和铭顺一道搀扶起张昱堂。
“宗一啥时候来的?咋还叫上大伯了?你不一直叫我老张的吗?”
张昱堂气力没有,打趣的功夫倒是不减,还不忘我叫他老张那事儿,曾经他喝醉酒打了张铭顺,知道消息后,我非常气愤,再也不叫他大伯,而是改口叫老张,最后也叫了一段时间,没曾想这会儿他还记得。
“呵呵!大伯啊大伯,你就不想知道知道你这几天都干了些啥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干了啥?”
张昱堂极为冷静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又恢复了那种理智到偏执的状态,张昱堂这个人有点怪里怪气,平日里如果没喝酒,简直就是个稳重且仔细的男人,而且思维逻辑很强,一般和他聊天都会很累,或许这和他本身的工作有关系……“对了,我记起来了,我应该在塔山的营地里面,我们都在……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身上的泥垢是怎么回事?”
说完,张昱堂看了看儿子张铭顺,又看了看我,想了想,我暂时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话匣子,和张铭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进了堂屋。
“没事啦?!”
老爷子瞪了张昱堂一眼,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没事了……”
张昱堂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对于老爷子的质问,他还是顺从的回应了一句,继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铭顺,烧水去,待会儿让你爸洗干净身上的臭味儿,别把我熏死了!”
老爷子还在置气,说完,自己个推动着轮椅,一点一点地走进了内屋,似乎一眼也不想多看张昱堂。
看着老爷子走进了内屋,张昱堂低头沉思了片刻,遂抬起头问我:“宗一,现在我们说说我这几天的问题!”
“大伯,其实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被那个鬼畜撞体的,与其从这里开始说,不如从你那边的工作开始说起,因为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鬼畜,起因定然是在外面无疑了。”
我也搬来个板凳,坐在张昱堂身旁。
“这……这涉及到我们工作的保密性……”
张昱堂迟疑了一下,转而看了一眼供桌上还在焚烧的香火,以及我身上挎着的黄布袋,皱眉说:“宗一,你学了道士?”
“大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叫学了道士,道士是说修道的高士,不过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确在修习茅山道术,这几天回了一趟老家那边,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大伯,现在我是茅山道士了。”
我似有无奈,似有庆幸地苦笑了一下。
“好!”
哪知张昱堂听到我的话,竟然眼睛一亮,接着说:“那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在外面的工作了。”
我心里突然打了打鼓,怎么知道了我的修道的事情,才可以告诉我他的工作?我错愕地想着,张昱堂又开了口:“我们文物监察队得到可靠的消息,烟台市的塔山一带流窜着一伙儿盗墓贼,只是他们的行踪很难扑捉,附近的村民们也不清楚他们都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小队五个人连夜赶到了烟台市,由于担心他们突然前往当地村民们的家里讨要吃喝,从而撞到一起,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露营,我们在塔山附近守了十天左右,那些盗墓贼始终没有露面,最后……最后我们两个队友奇怪的水土不服,我留下三个人继续蹲守,由我一个人带着那两个人去就近的县城治疗,结果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
“为什么说是奇怪的水土不服呢?”
我皱起眉头。
“因为这种现象,从来没有发生过,尤其重要的一点,那两个水土不服的队员,曾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为了帮助我们工作,特别调到了我们的岗位上,但这次……”
张昱堂的皱眉想了想,很快又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似乎他很累。
“先不要想这些了,你刚刚恢复,身体很虚弱,待会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聊。”
我关切地说。
“不,这件事很重要,难道你不怀疑我们队员出的事情,以及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家里,而且满身猪粪,这些都有可能是那伙儿盗墓贼搞的鬼吗?”
张昱堂紧盯着我,似乎解不开这个结,他什么也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