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就是在那里,把我赶走)（第5 / 6页）

    何川舟声线平坦地道：“我说句实话，跟你在一起，我只能看到人生有多艰难。”

    周拓行停下侃侃而谈的话语。夜的深邃与空寂在他意识中被放大，他发现这一瞬间世界空得可怕，只等何川舟做出的决定，是要填充，或是粉碎它。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跟陌生人一样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一级级上了楼梯，最后停在大门前。

    何川舟回头看了他一眼，没问他想干什么，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

    周拓行说到一半停住了，正好雨也小了。他换了个姿势，将伞整个倾斜在何川舟头顶，又弯下腰，用单只手不大便利地挽起她的裤腿，以免被溅上泥渍。

    过了会儿，他又看着何川舟说：“我没学会。”

    雨水横在两人之间，迷离了他的表情。

    可是无论他怎么描绘何川舟的轮廓，每一笔，每一个线条，乃至是放沉了的呼吸，都透着冷酷的味道。

    何川舟问：“你不跟你妈回去吗？”

    何川舟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并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只等周拓行说完话主动离开。

    “周拓行。”那三个字异常冰凉。

    周拓行又说了很多，详细描绘他在这几天里规划出的未来，何川舟听得心不在焉。

    这时周拓行往前靠了过来，何川舟察觉到阴影，以为他是想帮忙，主动侧过身让出位置。

    防盗门的锁孔有些生锈了，转了半天仍是拧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