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生存死亡（第4 / 7页）

但在此处，在天命塔中，这两个词往往蕴含了超乎寻常的含义。

“生存还是死亡……”

尉迟铭枫喃喃着，伸手抚上血渍，陈年的血迹早已氧化发黑牢牢刻在墙壁深处，但在尉迟铭枫眼中，这两个选择依旧扎眼而鲜活。

“父亲，儿子有一问题不解，今日学堂上先生讲‘齐物论’，书上有云，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但父亲，究竟什么是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先说说你的理解。”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生存和死亡不一直是上天注定的吗？”

尉迟叔放下手中笔，眼中满是欣慰，面前的儿子是他四子中才华最为横溢的一个，亦是宰辅之位的接班人。

不过生存与死亡这个问题，对于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过深奥了些。

尉迟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带着尉迟铭枫出了府门，站在街道上，听百姓参拜问候，看街道熙熙攘攘，望天边云卷云舒。

“方才你问我何为生死，那你看咱们西陵国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觉得他们是生还是死？”

尉迟铭枫几乎是脱口而出：“感受世间万物，有呼吸有心跳，怎会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