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会输吗?(第1 / 1页)
但是这农作物的种子却不好弄。 大燕朝这几年战役连连,严格管控种子数量,拿了多少都要统计在册。 所以齐浩才会拿种子来威胁她。 接下来的几天,母子三人都在田里清理荒地,柳兰荪也越来越熟练干农活。 期间白景慧来过一趟,拿了浮雕饰品的成品。 七日后。 “走啦,再磨蹭,就赶不上好吃的了。”柳兰荪站在院子门口,对着屋内喊道。 “来了。” “娘,大哥,等等我。” 两兄弟你追我赶,笑嘻嘻地冲了出来。 “去吃席还那么慢。” 双胞胎穿着白景慧买的新衣,脸上这几天被晒黑不少,但是笑容格外灿烂。 “不是娘说白姐姐终于熬到了头,过了今晚,以后都不用担心要嫁给那个坏人了。” “那是。” 柳兰荪也不多说,坐着牛车往镇子上赶。 这一次意外地堵在了镇子外的官道上。 路上人多车多,几乎堵得水泄不通,柳兰荪焦急地看向前头,耳边传来旁边人的议论声。 “哎,这清水镇这么多人。” “好多都是跟我们一样,来参加那什么品鉴大会的。” “这个闹得还挺大,州府府长一家都来了。” “我们那府长老来得女,那个小姐特别喜欢景福楼上次参赛的步摇,所以才大老远跑过来。” “哎,有多少是真心来看什么首饰的,好多都是下注赌钱了,才赶过来的。” “嘿,难道你没下注吗?” 一阵笑声传来。 “你赌了谁?” “宝成银楼呗,我去看过了,他们家的银饰确实款式多很多,上次也是惜败罢了,才三文钱,呵,你呢?” “景福楼,他们上次赢了,肯定不少跟风投的,这次赢的希望也大。” “.” 竟然这次会有这么多人下注赌钱,这样一来,比试的结果就并非单纯看首饰的好坏了。 柳兰荪担忧起来,今天这事关乎到白景慧的终身,也关系到她一大收入来源,她不能输啊。 “娘,你会赢吗?”齐淮民扯了她的袖子,脸上也露出了忧虑,“我有点怕。” “淮民,不准瞎说,娘肯定会赢。” 柳兰荪揉揉他们的脑袋,轻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过了大半时辰,三人终于挤了进去。 整个酒楼被挤得水泄不通,店家只能撤掉了不少座椅,改为流水席,迎接这些热情的客人。 柳兰荪带着双胞胎,拿了一些吃的,就到一个角落里站着。 她环顾一圈,越看越担忧。 整座酒楼里,来的男子比女子多多了,他们大声而肆无忌惮地讨论着,自己下了几注,投了谁。 几乎没有人在意两家银楼的首饰好不好看。 唯一欣慰的是,不少人知道景福楼上次赢了,所以下注的人不少,只是赔率也低不少。 又过了半时辰,双胞胎都吃饱有些犯困了,靠着柳兰荪几乎快要睡着了。 而酒楼里的气氛却愈来愈高涨,柳兰荪一眼扫去,人们脸上尽是赌徒的狂热。 终于,白景慧和任学林走上台,端着自家的一套首饰。 柳兰荪伸长了脖子,远眺宝成银楼的首饰。 这一次他们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重新认真地设计了全套首饰。 每一件的首饰上主体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 以银饰为主体,镶嵌着蓝宝石为花心。 整体而言,没有上次那么浮夸了,但是仍然难以逃出旧制,没有什么新意。 白景慧端着首饰,艰难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经过柳兰荪这处时,她们两对视一眼。 柳兰荪抬起一只手握着拳,做出给她鼓劲的手势。 白景慧会意一笑。 紧接着是侍女端着筹款打赏的盒子,在人群中走。 人们像是发疯了,也不顾实际,一脑鼓的通通都往下丢,仿佛不是在丢钱,而是在丢那些没有价值的票子。 很快两箱满满当当、几乎要抬不动的箱子,被端回到了台上,两家的账房开始清点。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走上台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对着满座宾客,说道:“今日小店有幸招待诸位来宾,实在是小店的无上光荣” “别说废话了。” “直接说结果啊。” 老板娘一挥手,扬着眉,笑道:“各位别着急啊” “怎么不着急,老子可是投了一百两银子,要是输了,非得把你的店掀了。” “快说,谁赢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浪潮,吵醒了两个孩子。 齐淮民揉着眼睛,一脸困意,问道:“娘,谁赢了?” 齐淮君就直接站在桌子上,踮着脚尖,越过人群看去,边看边嘀咕:“这两个箱子看起来差不多啊。” 老板娘原本还想再借机宣传一下自家的酒楼,但是实在招架不住这群赌徒,只得直接宣告结果了。 “胜者:宝成银楼。” 什么? 宝成银楼赢了? 柳兰荪立刻蒙住了,他们两家的首饰,明显是浮雕更有耳目一新。 但是。 她扫过全场,人群分成了两群,一群在欣喜若狂地欢呼,一群垂头丧气,甚至开始愤怒。 这一场所谓的品鉴大会,早就和“品鉴”没有关系了,而是场内这些人的一场赌注罢了。 一小波怒不可遏的输钱的人,冲上台子,层层围住了白景慧。 而景福楼的家丁大多知大局已定,他们即将归宝成银楼,都没有护住白景慧的心。 只有舞墨张开双臂,试图抵挡冲上来的人群。 柳兰荪看到这一幕,心一紧,拉起双胞胎,嘱咐道: “你们回牛车上,把车拉到景福楼去。” 双胞胎乖巧地点头,如泥鳅一般,在拥挤的人群里,滑溜地冲了出去。 柳兰荪一路挤开人,冲到台上,拉过呆滞的白景慧,从酒楼后门跑了出去,一路快跑到景福楼。 楼内没有点灯,昏暗无比,只有窗户漏下些许街上的灯光。 外面的声音嘈杂,大门紧闭,不少闹事者跑来撞门。 而楼内却寂静得可怕。 “白姑娘,你还好吗?” 柳兰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呆呆坐在展示柜旁的白景慧。 白景慧双目无神地接过来,突然一把抱住柳兰荪,绝望问道: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我爹一定要将我嫁给那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