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唐岄看望魏君墨(第1 / 1页)
终究还是逃不过被单独训教的命运,唐汐哭丧着脸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唐汐垂头丧气的走远了,唐岄还不忘加一句:“天凉了别忘了加衣服。”
真是一天到头值得她操心的事只增不减。
唐岄忧心的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走到自己的屋院门前,看到池边一个男子在喂鱼。
看背影,唐岄觉得有些陌生,好像从不曾见过,于是不自觉的往那男子的方向去,男子正在专心喂鱼,忽然肩上一沉,他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来。
唐岄看到他的正面,原来是阿丁,不禁有些诧异:“你在这里做什么?喂鱼的事,不是一直都由欣儿负责吗?”
阿丁十分沉稳,回应道:“小的见过大小姐,是老爷让小的接替欣儿姑娘,好让欣儿姑娘能专心致志的照顾您。”
“我有什么好专心照顾的,文伯呢?”
阿丁道:“回大小姐,我伯父他,已经提前告老还乡了。”
“伯父?”唐岄惊诧,“你和文伯是亲戚关系?”
阿丁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大小姐,文伯是我的长辈。”
“哦~~”唐岄拖长声调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怪不得,让你来顶替他的位置,好吧,那你忙吧。”说着,拍了拍阿丁的肩膀,转身进了院里。
唐岄回到卧房,欣儿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来,唐岄洗漱好后,吃过早饭,对欣儿说:“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待会儿,去魏府看望一下君墨哥哥。”
欣儿一脸的紧张,道:“小姐,您担心魏公子的身体吗?那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无妨,魏公子那天为了找我,淋了些雨,我离开的时候,他有些发烧和咳嗽,你把我昨日买的草药带上,正好给他送去。”
欣儿自知拗不过她,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唐岄。
道:“对了小姐,我才记起来,工匠早就做好了白石首饰,看您一直忙,没机会给您,您看看。”
说着将锦盒打开,放在唐岄的掌心。
唐岄看到晶莹剔透的白石饰物,眼睛都移不开了,没想到,那颗普普通通的白石,经过悉心打磨后,竟变得如此好看精致。
锦盒内躺着一副白石耳坠和一只白石手串,还有一支白石银钗,首饰上的白石数量都不多。
两只耳坠各嵌一颗,白石手串串三颗,白石银钗嵌一颗。
但,那样小的一块白石,能做出这样一套精美的首饰,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每一颗白石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立体花纹,十分的精致秀美。
白石银钗上,竟还刻着一幅山水画,唐岄有些喜出望外,笑道:“没想到,竟有如此能工巧匠之人,好美啊。”
欣儿道:“欣儿找的,可是文水城里,最有名的工匠师傅,那个老师傅,还给前朝的陈妃,打造过一对手镯,专门拿去献给皇后娘娘做贺礼呢。”
唐岄不住的称赞道:“不错不错,欣儿你做的很好,快好生收着,待汐儿的生辰宴我再戴。”
“是。”欣儿屈膝行礼,接过锦盒,将锦盒收进了唐岄的梳妆台里,提起桌上的药包,二人出了府去。
来到魏府,魏君墨坐在前堂,正在喝药,身旁的下人、丫鬟们立了满屋,时刻守护魏君墨,以防他有什么不测。
唐岄走进去,笑道:“君墨哥哥,今日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好些?”
魏君墨看到是唐岄来了,像是终于看到了救星,赶忙将药碗放下,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魏君墨一笑,仿佛方圆十里的花儿都齐齐绽放了。
魏君墨热情道:“岄儿来了,快坐。”
唐岄坐下后,左顾右盼一阵,问道:“君墨哥哥,你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天气这么凉,坐在这里做什么?”
魏君墨道:“在屋里待的太久了,出来透透气,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了,看到你,就已经好的完全了,连药都可以不用喝了。”
唐岄拔起腰,往丫鬟盘中的碗里看了一眼,见药还有大半碗没喝净,道:“君墨哥哥,药还是得喝的,我可没有药来的有用。”
魏君墨当即抿紧嘴唇,低下了头去,唐岄还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魏君墨,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那么的怕喝药。
唐岄轻轻一笑,将碗端起来递到他面前,魏君墨还未触及,就立即将头转了过去,唐岄忽然记起,以前自己不愿意喝药时,母亲是怎么样哄自己的。
于是照葫芦画瓢,道:“君墨哥哥乖,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病要是好不了,可就什么好吃的都吃不了了。”
魏君墨稍有些诧异的转过脸来看她,转而笑道:“你是把我当做三岁孩童了吗?”
唐岄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忽然灵光一闪,转了语气说道:“君墨哥哥,岄儿知道药苦,但是,看着你难受,岄儿心里更苦。
所以,君墨哥哥,为了不让我们这些爱你的人担心,还是快把药给喝了吧。”
果然,还是这种成熟点的方法对他有用,虽然还是有些许的迟疑,但汤药好歹是喝净了,而后十分痛苦的皱起了眉头,迫不及待的端起旁边的清水,一口吞下。
眉头,这才稍舒展些。
唐岄笑着看他,事后,魏君墨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了低头,道:“让你看笑话了。”
唐岄道:“怎么会,我也不喜欢喝药啊,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喝药吧?”
魏君墨赞许一般的点了点头,而后,笑容转瞬即逝,眸内深情已驻,薄唇轻启,道:“岄儿,你是唯一一个关心我喝药苦不苦,愿意耐心哄劝我的人。
只要有你在,再苦的药,都是甜的。”
闻言,唐岄愣在了原地,忽闪忽闪了两下大眼睛,心头血液瞬间凝固,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道:“君,君墨哥哥,你,你在说什么啊?”
魏君墨忽而笑道:“没什么。”
二人正在说着,门口一妙龄女子走了进来,仪态万千、落落大方。
女子在看到唐岄的一瞬,脚步稍作迟缓,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在此一般,紧着目光里,就露出一丝冷淡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