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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再倒！”“还倒呀！”“倒！”“差不多了！”“咋了？舍不得酒了？！”“哪能！”“那就继续倒！”“这下差不多了吧？”“倒到这儿就OK了！”“哇，都快一半了！”“OK！”杨倩笑嘻嘻一个小回旋舞蹈动作端着刚给成老板亲自滴答（倒）的小半杯汾酒转到凌四海面前道，“四海大哥，你不会嫌弃俺用这小半杯酒敬你吧？”“哪能，感激还来不及呢！哎~~我说，要不你还是换啤酒吧，倒满？”凌四海赶忙端着酒杯回应道。凌四海眼珠子自打成老板给杨倩倩杯子添酒时就一直围着她的酒杯打转儿，不是一般的惊讶，咋了这是？一向白酒不沾，喝杯啤酒都脸红的杨倩倩，干嘛非要拿白酒敬咱？不会是最近着迷《一只绣花鞋》给季然弄得哪根神经搭错了吧？唉~~谁叫咱总爱“怜香惜玉”的呢，一个女人家，哪降得了几乎跟乙醇无二的老汾呀，一旦急火攻心，烈火中烧，自个儿岂不罪过，害人？！

“换酒？那你还是嫌俺没倒满杯子了？”杨倩倩即刻敛起笑脸朝凌四海举了下酒杯道。“不是呀，弟妹，这汾酒酒劲儿太冲，不小心给呛着呀，俺可从没见你喝过白酒呀。”凌四海道。“人不可貌相，你没见过，不等于俺不能喝酒呀！这样，当着自家人，俺就向大家透露一下，这个连俺这位都一直给瞒着呢，嘻嘻。“杨倩倩说着，转身拍拍像保镖一样紧随其后的季然的胳膊，”着其实俺很能喝点儿白酒的来，像这样高度的白酒，也不是没喝过，这么说吧，俺在济南上学那阵儿，一次同学生日聚会上，阴差阳错，我硬是将半杯红星二锅头，对了，也是这么大的杯子，当成矿泉水给一口闷了呢，嘻嘻，当时也没觉得咋样，可能是红酒喝多了的缘故吧，但事后，也并没醉的不行，照常走路说笑。也正是那次误打误撞，让俺发现了俺喝白酒的潜力呢！咯咯咯......”

“真的！？”凌四海有些怀疑。“你看俺像是说谎的人吗，千真万确！“杨倩倩敛住笑道，一脸认真的样子。“可红星二锅头没这酒度数高呀。”凌四海道。“差不多啦！这才小半杯，那次俺喝了整半杯呢，行了，四海大哥，俺就这样敬你了，白酒对白酒，这样俺才感觉更有诚意，心里才更踏实呢。”杨倩倩坚持道，随即再次向凌四海举起了酒杯。“你看这？”凌四海半举着满杯酒，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着季然和成老板、铃木道。“真行吗你？”季然抓住杨倩倩的端着酒杯的胳膊问道。“放心好了！”杨倩侧脸对季然道。“这样吧，弟妹，你慢点喝，不用一口闷。”成老板绕到杨倩倩跟前道。“慢慢品？那还不一口闷痛快呢，啥味儿也尝不到，酒水酒落肚了，省的呛人。”杨倩倩看着酒杯道。“呵呵，弟妹说的很在行嘛，嗯~~我看她能行。”铃木站在凌四海身后道。“不是说酒桌上有三大不可忽视，其中就有一条，女士不可忽视嘛！好了，四海大哥，小妹真心恭祝你回乡大干一场，就像这烈酒一样冲劲儿十足，红红火火，前途无量，你永远是俺最敬佩的大哥！俺先干了！”杨倩倩说着，双手捧杯一饮而进，见状，凌四海可谓目瞪口呆，一时愣了神儿，随即在杨倩倩热切的目送下，“——好！”大吼一声，高端酒杯，一口闷下。

“好好好！”待杨倩倩咽下酒水，随即将空杯子底朝天，一滴酒未空出时，当即赢得了大家掌声喝彩。杨倩倩一抹嘴再次小回旋转身笑着一溜烟儿跑回了座位。

半小时后，雅间的矮柜子竖起了三个山西老汾空酒瓶子，另有喝的还剩半瓶酒的一个酒瓶子竖在桌上成老板跟前儿，搬进屋的一箱六瓶装山西老汾喝去了一多半儿。这其间，杨倩倩再次喝下了小半杯酒，她就端着这小半杯酒轮番挨个儿敬酒，“轮番轰炸”，反而将一个个炸得眉开眼笑，喜不自胜，难得喝上这美女的敬酒，指定“来者不拒”了，致使喝酒的进度大大加快，大家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谈笑风生，竟一个醉酒的都没有，正所谓“人逢知己千杯少”呀，这几个铁哥们儿，外加一个“铁妹儿”凑一块，完全是百分之百的“一丘之貉”呀！喝的正在兴头上时，忽听两个手机几乎同时响起。

巧了，五部手机的铃声竟出奇地一致，手机一响，大家便上下其手一同忙乎起来，结果最终通话的是凌四海与铃木。

“......呵呵~~正在成大哥这儿哈酒，为俺饯行呢。”凌四海笑道。“......お酒を飲んでいます。海君には餞別をします。“（我在喝酒呢，为海君饯行）铃木用日语道。“啊~~你在铃木家呀......怪不得呢，我和铃木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凌四海道。“えっと、彼女が包んだ水餃子です。ニラの卵の中身には海米が入っています。きっと美味しいです。“（哦，是她包的水饺，韭菜鸡蛋馅里放了海米，一定很好吃）铃木道。

通话没几句，两人又几乎同时起身走到一旁，压低声音，一起对着手机说起了悄悄话，任凭别人咋屏息静气竖起耳朵听，也仅能听到蚊子叫般的话声，然笑声却毫不吝啬。

“呵呵，凌翎和铃木老婆正在铃木君家过周末吃水饺呢。”凌四海扣上手机返回桌上笑道。“哈哈~~俺老婆跟凌翎学会包韭菜馅水饺啦，下次回家可有口福了咱。”铃木几乎与凌四海同时扣上手机，随后举着手机笑道。“哎~~对了，成哥，今儿咱吃啥饭？”凌四海坐下后将手机放在桌上问道。“嗨~~在咱这儿，你想吃啥，咱就能给你变出啥来！就像你跟俺讲过的你姥爷给你反复讲过的《小瓢一歪——酒饭齐来》的神话故事一样，呵呵。“成老板右手捏弄着酒水早就挥发净了的空酒杯道。“我猜，海君指定馋韭菜馅儿水饺了吧！呵呵。”铃木端起茶壶给大家续茶刚好轮到凌四海的茶杯上，诡秘地向成老板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哎~~巧了，今晚咱吃的正是韭菜馅儿水饺，这个不用变，现成的，呵呵，不过放的可不是海米，而是虾皮子哟。”成老板将空酒杯举在眼前，窥视着玻璃中脸型有些夸张的凌四海道。“嗯~~韭菜鸡蛋虾皮子馅儿水饺最好，正是R市的传统吃法。”凌四海随即点头应道。“哎~~我说，四海大哥，啥时......也给俺，讲讲《小瓢一歪——酒饭齐来》的神话故事呗？”沉默许久脸似桃花有些醉眼朦胧的杨倩倩挺起仰躺在椅子上的身子睡眼惺忪般对凌四海道。“呵呵，她......呀最，最近听......故事都，都听上......瘾了呢。”脸脖通红的季然努力挺直身子右手钩着杨倩倩的脖子对凌四海笑道，酒劲儿已经上来了，话说的有些不利索了。“——这简单！小嘴儿一撇——故事就来！呵呵......哦~~这样吧，弟妹，俺先说给季然听，绕后让他说给你听，故事从他嘴里讲出，指定更好听，他可是编故事的高手呀！这你领教过的，呵呵呵。”凌四海说笑着将目光转向季然，季然木然地笑着点了点头。

“哎~~对了，四海，大大，大哥......哟！嘻嘻嘻......”杨倩倩说着起身拿茶壶倒茶，身子一晃差点儿没站稳，酒劲儿也开始上来了，不过兴致蛮高的，端着倒好的茶杯坐下喝了一大口茶随即道，“......哎~~算了，还是不说了！”话说半截儿忽而止住。“说嘛，有啥不好说的，又没外人，说吧！”除季然半睁着眼没啥反应外，他人均着急急纷纷催促道。

“......好吧~~那，那我说。”杨倩倩犹豫了一下坐直老是往下滑的身子道，“俺团（市歌舞团）里的一枝花儿萍萍，那叫一个靓，绝对的美人胚子，模样儿、线条、皮肤、气质，涵养等全齐了，团里没人能比，北京舞蹈学院的高材生，去年刚到分来的；前天，来......来，来我家玩儿，一眼，就盯上了，四海大哥，一下子给，给给四海，大哥镇，镇住......住了，非要让，让俺，介.....绍给她，认，认......识不可呢，嘻嘻嘻......”杨倩倩说着双手捂住了已经红得更厉害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儿笑个不停。“哎？在你家，被咱给镇住了？我可有日子没去你家了呀。”凌四海道，满脸疑惑。“噢~~我......前几天才才......把，咱俩合影的照，照片挂客，客厅，厅里了。”看着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季然忽然睁开眼睛道。“噢~~我说嘛，呵呵。”凌四海笑道。“萍萍盯着你的照片一个劲地唠叨‘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帅，呆了，酷毙......了.....凡事能用的好......词儿，搜肠刮肚，恨，狠不能，都，都用上了，把我笑，笑得不行......不行了都，哈哈哈......”说着杨倩倩仰躺在椅子上大笑起来。“海君呀，海君，你......你你你.......艳福......不浅那！”铃木咂了一口茶努力瞪大红红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道，酒劲儿也上来了。“嘿嘿......可惜咱‘名花有主’喽！”凌四海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笑道，直接把自己当成花儿了。“对呀！俺......俺当时，也，也这么......说呢，不过，见她听后，顿时，花容失色，懊悔，失，失望的眼神儿，唉声，叹气的，都，都快哭了的......样子，俺真于心不忍呢，后悔出口太，太快，应该，应该......多让，让她做会儿......美梦，才是，你没见，看你（照片）的眼神儿，含.......情脉脉，万般钟情，那叫，一个陶醉，迷人，勾.....勾人，人，俺，从没她如此，美丽，眼睛，亮亮的，像，像......什么，来着？哦~~对了，水中月，迷死，俺了都！可惜当时，没给她照，照下来。”杨倩倩眯缝着眼睛说着不时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稳，就这样起来坐下的断断续续如梦如幻说了半天。

“哈哈哈......”听后大家一同笑了起来，可杨倩倩并没笑，若有所思，神情恍惚，指定还沉浸在对萍萍的深深同情、惋惜或歆羡中呢。

“咋样？休息这么长一会子啦，项目咱还得接着进行那！”笑过后，成老板说着起身走到矮柜下放着的还剩两瓶老汾酒的箱子旁，弯腰双手拿出两瓶酒接连开启拿到桌上，在除凌四海外（他今儿超水平发挥，至今无明显醉意，指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他人半醉半醒的朦胧目光中，四个空酒杯重新给成老板倒满酒。就在成老板放下酒瓶，准备发话时，谁知，杨倩倩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右手端着空酒杯，左手扶着桌子走到成老板跟前，非要他给自己杯子里倒酒，显然不甘心被忽略，成老板不答应，她眼睛一亮，噗嗤笑了下，顺手拿起刚发现的放在桌上的另一瓶刚开启未动的酒瓶直接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六瓶山西老汾全部给报销，并非均匀地分摊在五个人的肚子里。最终大家无一人幸免，全部醉倒在雅间，可谓醉态百出，趴桌子上的，躺椅子上的，睡地上的，一晚上，鼾声如雷，惊天动地，骚扰得成老板的那只大金毛一夜不得安宁，狗窝——雅间，两点一线，来回不知窜弄了多少回，硬是值了个大夜班，深嗅着鼻子将每个人的嘴脸舔了个遍，亲了个够，让大家油光瓦亮的脸蛋儿一直保持到第二天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