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快递初体验(第2 / 2页)
这其中只要产生客户投诉,便都会产生罚款,即所谓的处理费。
“处理费是什么东西,具体搞不清楚。”她最后很无奈地说。
“应该类似打官司一类的费用吧,”
我突发奇想地解释道,“总部就好比法院,客户好比原告,快递员则是被告......”
“不知道......总部大概就是想坑我们钱了吧!”
“明摆的事!”吴国突然说了一句。随即起身朝店子里踱来。
“那一个月有多少罚款?”我好奇问她。
“呃......这个嘛!”她摇摇头,看到吴国进来了,便腼腆地指着他,说,“你问吴哥,他是老板。”
说罢又埋头在电脑上了。
我本以为吴国又会很热切地解释来着,但他一到店子里就忙了起来。
于是这时我意识到他在找笔记本上登记的货了,便自觉站开一边。
当然,想就此跟他告辞,却又开不了口,一时间又感到别扭起来。
于是,便埋头玩起手机来。
直到两点多的时候,吴国适才忙完,这时我借机跟他客气地告辞,但他极力挽留,并说还帮我点了外卖,不一会儿便到。
我忙客气地婉拒他,一边还搬出租房子的事来加以辩解。
但吴国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用手拢着我的胳膊。
眼看要‘脱不了身’了。
这时一群取包裹的人端的走了过来,俄尔功夫,他们就涌进店子里,于是我趁机挣脱开来,跟他说改天我请他,说罢转身匆匆离开。
中午我在永和街凑合着吃了些东西解决肚饿。
然后跟那‘守夜者’讨价还价,终于以每月三百余元租下一间顶楼的改装板房。
面积不足七八见方,尽管后来那‘守夜者’多次说我捡了便宜,说他临时租都不止那个价云云。
的确,那是一间窄小的改装板房,里面空荡荡的。
墙面上贴着几张裸体油画,靠窗摆着一张快烂掉的木头床。
除此别无他物;床对面筑有一小卫生间(是房东始终所津津乐道的,并以此作为房租涨价的筹码)。
水龙头出不来水,水槽像一块旧抹布一样日久泛黄,蹲便跟水槽新旧完美程度近乎一模一样。
冲厕水则是由一根单独管子接出来勉强供给——若非如此,这窄小简陋的卫生间简直形同摆设......
本以为这些稀松小事不在计划之内,却未料,眼下竟都迫在眉睫了,无一不缺。
于是又强忍头痛琢磨,该购置怎样的灯具,怎样的水龙头,怎样的床铺,怎样的盆盆罐罐,以及怎样的锅锅灶灶等。
当然无需说一概都是顶廉价的物件。
较之生活铺张浪费的以前,眼下的囊带羞涩,则更亟待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