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血祭(一)(第1 / 1页)
木汐有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可以感化这三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他们虽然手段残忍,暴戾血腥,但是她始终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他们只是不懂得尊重生命,在他们的眼里人命与鸡鸭鹅毫无分别,只要能让他们清楚的区别开来,那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她非常自恋的觉得有时候吧,她还是挺有做“圣母”的潜质滴,嘎嘎。
照现在的情况看,木汐发挥她超强的想象力猜测,魔六道是属于女儿国王室在武林中的暗黑势力,那么魔六道背后真正的操纵者就应该是女儿国的国王,夭花邪君不过是她的一个傀儡。
女儿国国王为什么那么想得到凤血剑原因很简单,除开武功可以天下第一外,便是永葆青春这一点,女人爱美害怕容颜老去,特别是像宫凤倾这种身居高位,又特别爱美一些的人。
特别爱美这一点,是木汐在王宫里特别观察与八卦到的,她是怎么也不能明白一把剑就能让人永葆青春,她也是怎么都无法相信的,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们那些人就能那么相信,还为此做出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也不怕遭报应,听说女儿国又有不少少女失踪了。
但是夭花邪君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只是一个傀儡,木汐不知道,她总感觉禅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想问清楚也想打听到这其中更多的隐情,不过显然夭花邪君或是说宫凤倾并不会给她那个机会,也更不可能给她当“圣母”的机会。
新年没过完夭花邪君便带着魔六道的人秘密退出了女儿国,去向不明,而这个过程,木汐再度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木汐仿佛听到了一些关于凤血剑跟自己的对话。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用这个阵法来唤醒跟祭剑,便可以通过控制主祭品来控制凤血剑。”
“哦?凤血剑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放心,这样做的话凤血剑每半个月必需吸收一次主祭品的血,从此便是人在剑在,当然有一个不好的地方是凤血剑无法再与主祭品脱离,没有主祭品的认同,这剑其他人是无法使用的。除非解了这“血祭”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解祭的方法。”
“没关系,只要控制好主祭品,就相当于控制了凤血剑。控制一个人对于我们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吗?这样比单独控制凤血剑容易多了吧。”
“这样的话就两全啦,既保住了主祭品的命,让她将永远在君主的身边,绝不背叛。又有效控制了凤血剑,为君主争夺天下。”
“很多界君主都拿凤血剑没办法都完成不了事,您一定能成功的。”
“嗯,准备妥当了就开始吧,有人已经等不急了。”
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木汐脑袋里是彻底的清醒了,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身体也没有办法动。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搬运到了一间石室里,周围再度陷入了安静。
听刚刚的对话应该是有三个人,有一个声音是她熟悉的禅。他们对话里的主祭品是自己没错。木汐到现在算是明白,禅不让任何人伤她一分的缘由,因为他要彻底的利用她。她感觉自己之前还真是彻底的误会了,她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与其说禅说她是他的人,还不如说她是他最有利的武器。
她怒了,她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但是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做?现在她就像一条被人放在案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于这种状态下的木汐感觉是特别漫长的。
“你终究也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而已,可悲的是还要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哼哼。”
听了这话木汐心里持续下沉,刚刚说这话的声音是魂渡绝对没听错,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行尸走肉?这个词深深的刺痛着木汐的心。
在她的心里之前始终都没办法将禅跟传言中的夭花邪君结合起来,不过现在她终于醒悟了,禅就是夭花邪君,从他们刚刚的对话就证明自己之前的猜测错了,夭花邪君想要得到凤血剑,想要一统天下而不是为的宫凤倾,即使初始是为宫凤倾寻找的凤血剑,但现在禅要把凤血剑占为已有了。
木汐不知道心里难过的是什么?或许是真的很讨厌被人利用,或许是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其实木汐原本应该是陷入彻底的昏迷,没有一点意识的,不过魂渡因为嫉妒心理作祟悄悄在她的身上做了些手脚。她要让木汐在有意识的状态下感受自己一点一点的变成一个傀儡人偶。
魂渡表面上是夭花邪君的下属但却是魔六道内直属二公主之一的人,他倾心于夭花邪君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木汐努力再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身体动一动,但是不管她上怎么努力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气愤之下只有在心里狠狠的把夭花邪君,魔六道,包括女儿国王室问候了个遍以此泄愤,骂得累了木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木汐感觉有谁在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意识又幽幽的回到了脑海里,她醒了,不过依然不能睁开眼睛,身体依然不能动弹。
抚摸着她的手掌很大,很光滑,很温暖,她之前就认为练武之人的手上都会有老茧,不过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这个想法就被现实扭转了过来。
木汐感觉得到从那个手掌上传来的疼惜与怜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总之这手掌给她的感觉是没有一丝恶意的。
这样光滑的大手,这样温暖的感觉,木汐心里冒出了一个字“禅”。
脸上的触感消失,随着一声飘渺的叹息,周围再度安静了下来,只是木汐的心里那一声叹息在久久的回荡着,那带着一丝无奈一丝不舍一丝不愿一丝歉意的禅的叹息。
“禅?”木汐心里感觉很堵,堵得特别的难受,堵得心里的疼一阵一阵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什么才是真的?木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呐喊。
没有人可以告诉木汐答案,没有人会来回答她,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呐喊,而这一次更不会有人来救她,即使是她在心里祈祷无数次玉博恩也好清凡也好都无法听到,这一次她只能靠她自己或是她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