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不认(第1 / 1页)
我答应过钟院长的,一辈子不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今天看来我要失言了!!!
张伯,怎么回事,你得让聪儿知道啊!他也很痛苦的--
是啊,院长,小碟说的对。过了这么多年,咱对得起老院长了,你为钟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当年钟院长对您有恩,可也害了你自己几十年,背负着骂名,失去自己心爱之人,一辈子活在了自责与愧疚之中,这种代价太高了,现在老钟家欠你的啊!总不能因为他们,再失去儿子吧!
看着灵聪,护士长欲言又止。
“是啊”小刘你说的对,是时候给聪儿一个交待了,张伯谦讲着自己的故事--那年我和钟亚平在一起,其实我并没有被下药,那天见面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还有老钟院长,照片也是他拍的。
那天,院长说亚平怀孕了,寻死觅活地!那个年代,男女的感情是很纯洁的,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钟院长这样的知识份子家庭。这个钟亚平从小没了母亲,小时候被院长寄托在远方亲戚家里,老钟院长在外地工作了十年,直到钟亚平十五岁他才调回了本市。父女俩没什么共同语言,在一起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争吵,这个亚平有两个同学,都是很小就在社会上混的--
那天,她与同学去了酒吧,在哪儿,认识了一个男人,具说高大帅气,比她大十来岁,具说是个搞科研的,很有学问,对亚平很是照顾,两人一见如故,酒喝的多了,就稀里糊涂地--
哎!!!这亚平虽然任性,但毕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去找那男人,可哪里找得到啊,酒吧里没有人认识这个人,甚至没有人见过他--
就这样--
也许是因为钟院长的恩情,也许真象绍文说的那样我是贪图老院长的权力吧,我点头答应了,我本想着等钟亚平生下孩子就同她离婚,然后娶你妈妈,哪怕让我们抚养楚桥我都认了,我自认为这样一是还了老院长的恩情,再有也不至于伤到钟亚平,可谁想到,这个亚平死活不同意离婚,还对你妈妈做了下三滥的事情,你妈妈以为我真的变了心,那次她险些被人糟蹋,等我赶到时--
她,就这样跟灵伯海走了--
张伯谦老泪纵横,仰天长叹,看上去孤独又落寞。
老院长去世后,你妈妈也嫁人了,孩子也生了,我心灰意冷,想着跟谁过都是过,就对付着活吧--直到小碟的父母找到我,江子骂我狼心狗肺,从她们嘴里我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心里后悔啊,觉得是钟亚平搞的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气之下也顾不得颜面了,我搬去了办公室,一住就是五年,这期间钟亚平找过我多次,还说她得了绝症,说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一直都以为她说谎,就变本加利地冷落她,直到有一天,楚桥跑来找我,说是她妈妈口吐白沫--
等我回到家后,人已经去了,只给我留了一封信。
楚乔才四岁就没了亲人,我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冷言冷语,那她妈妈也就不会死,我一生愧疚的人太多了,你妈妈,还有钟亚平,虽然我不爱她,也不想看见她--
“所以,您就一直无底线地宠溺楚桥--”
是啊,小碟,这孩子任性又跋扈,可骨子里并没有那么坏,她带给你和聪儿的伤害--
张伯谦的脸扭向别处,眼里满是愧疚,想起女儿与小碟的恩怨情仇,这个才华横溢的大院长羞愧地低下了头。
谢长救我妈的恩人说,有个女人也在现场,她大喊一声,若不是这声喊叫,估计
至于钟亚平,那次她本想找人教训丛丽,逼她离开我。可谁想到几个流氓见你妈妈漂亮,就起了色心,尤其是那个叫彪子的头目更是肆无忌惮,要不是有人及时救了你母亲,怕是她钟亚平也活不下来了,她在给我的信上说她当时就在附近,见丛丽被人拖到了桥洞里,就知道事情不好,可彪子的小弟威胁她,还拿出了刀--这个钟亚平身上的财务被洗劫一空,小混混还在她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疤痕--
“为什么不告诉她,告诉她你并没有--”
“晚了,一切都晚了!!!”张伯谦两眼发直,浑身哆嗦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痴呆呆地望着灵聪,--当我鼓起勇气找到你母亲时,看着她幸福的模样我心里知道--伯海待她很好,我说不出口啊!
鼻涕一把泪一把,胡乱抹着,努力地调侃着:
小子,你太帅了,真的太象当年的我了。
灵聪心里五味俱全,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貌似他很伟大,伟大到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爱人,孩子--
妈妈伸出的双手用力拉着,可拼尽全力还是够不到自己,一点点地消失到黑暗里,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愤怒通体贯穿,大写的“恨”字一字铺开,神速交织着,一张饱受折磨的女人的脸挂满了泪水--妈妈她一直都很委屈啊!为了他受尽了别人的白眼,抑郁而终啊!这个人渣,害人不浅,如今又来装小白兔,想得到我的谅解,想让我认他。我呸,做梦!!!看着张伯谦虚弱无力的样子就生气,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灵聪的心,面露狰狞--
哭成泪人的护士长哀求着“灵聪,你就原谅院长吧,他一个人苦熬了这么多年,为了就是等到你能原谅他啊!”
灵聪心里长草了一般,倒不是因为护士长的眼泪,是,叶小碟的手很温暖,挂满泪珠的漂亮的脸蛋温柔地望着自己--一股股暖流暖到自己的心坎里。
他的脸上不在狰狞,柔和了许多--
我妈死了,你却还活着--看都没看张伯谦,冷冰冰地说着:我不想你偿命,但也绝对不会认你,不管你们怎么说,错在你,没人能替你买单。
小碟,我们走。拉着自己的女人,灵聪头也不回--
学院的北门,张楚桥站在哪儿,焦急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