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文艺促销 事半功倍(第2 / 3页)
那位工作人员是位三十出头的女警,她看了刘忠一眼,朝墙报上用手指了指说:“你可以看一看上面的规定,你的户口簿,身份证和准迁证都带来了没有?带来了的话,现在就可以办理。”
刘忠一听这话,完了,今天算白跑一趟了,他手中既没有李军家的户口簿,也没有李军的身份证,更没有所谓的准迁证,看来还是要李军亲自回来一趟。
那年月没有手机,想要与外界联系,要么打座机和拍电报,要么写信,写信邮寄过去最少十天,多数时候半个月;拍电报更不现实,这么多话要交代,电报费有点贵,承受不起;唯一的选择是打座机,可惜刘忠根本就不知道李军的具体住址,再说李军家里也没有座机,这个电话怎么打?的确是个大难题。
刘忠考虑再三,决定给余毅打电话,直接打他单位的电话,就不愁找不到余毅了。
刘忠来到邮政所,通过114黄页查询,很快就拨通了岳阳市邮电局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年轻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对着话筒:“喂喂喂!”
电话那头却始终只有忙音,听不到回音,小姑娘刚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了喂喂的声音,原来是信号不好。
小姑娘对着话筒说:“喂,请问您找哪一位?”
刘忠说:“喂,我找你们单位的邮递员余毅,请帮忙叫他接个电话。”
小姑娘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余毅到下面送邮件去了,大概十二点钟回来,你就这样回答他。”
小姑娘将此话转述给了刘忠,刘忠一听,傻了眼,这与刘子墨说好的早点回去,看来要食言了,孰重孰轻,刘忠心里自然清楚。
刘子墨看了半夜的书,起得较晚,他吃过早饭后,就来到池塘边吹起了笛子。
刘子墨吹完一首曲子,就往大门口跑一跑,跑了四五趟,却始终不见刘忠回去。
眼看就要到正午了,刘子墨心急如焚,古书读得多的人,对重诺守信看得很重,特别是尾生抱柱死,季布诺千金,朱亥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等典故,深深地刻在刘子墨的脑海里,他绝不想做一个失信之人。
刘子墨无意间瞟到了挂在厢房房梁上的马鞍,心思活络了起来。
刘子墨悄悄地来到公墓地牵走了刘富的马,牵回家后配上马鞍,将冰棒箱子放在马背上用框子固定好,然后踏上马蹬爬上马背,一勒缰绳朝毛嘴急驰而去。
刘子墨只有两套衣服,昨天穿的是海军衫,今天穿的是新衣,那套黑色运动服,骑马不能穿人字拖,他只好穿上那双平时舍不得穿的回力鞋,走的急也没有戴草帽和袖套,整体形象英姿飒爽,风度翩翩。
刘子墨骑马进货,十分拉风,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刘子墨着急进货,也懒得管那些事,他迅速进完货后,朝雷场方向急驰而去。
刘子墨头发较长,经常遮住眼睛,他来到了那片防护林,一时心血来潮,折了几根柳条编了一个帽圈,戴在头上箍住头发,又编了两个柳环套在臂膀上,本来就十分俊朗的外表又添几番英姿。
刘子墨骑在马背上叫卖,引起了那些做网的小姐姐们的围观,都不敢相信这位帅小伙,就是昨天那个骑破自行车的高中生。
这群人像着了魔,为了和刘子墨多呆一会儿,十五个人每人都买了五根冰棒,一下子就买出去了七十五根,刘子墨收回纸条兑现承诺,又拿出十五根冰棒送给她们,箱子里就只剩30根冰棒了。
刘子墨走得急,竹笛还插在裤腰上,被芳姐发现了。
芳姐对刘子墨说:“小帅哥,你还会吹笛子啦?”
刘子墨尴尬地笑了笑说:“该死,走得太急,忘了把笛子放到家里了,我才刚学会了两首,吹得不怎么好。”
芳姐说:“帅哥,你看能不能这样,你的箱子里还有多少冰棒雪糕,全都卖给我们,但我们有个要求,必须给我们吹首曲子才行。”
刘子墨的心脏怦怦跳,他还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过,一时之间脸憋得通红,嗫嚅地说:“那行吧!吹得不好,请你们不要见笑。”
芳姐说:“不管你吹得怎么样,就冲你兑现了承诺,我们都会说话算话的。”
刘子墨抽出竹笛,挽了一个花,将吹孔轻轻地送到唇边,忐忑不安地试了几下音,心一横,按照即定的节奏吹了起来,初听音色清浊难分,再听渐入佳境。
刘子墨越吹越起劲,笛声悠扬婉转,伴着蝉鸣鸟语,更显流畅,一曲终罢,余音绕梁,那群小姐姐纷纷鼓起掌来。
芳姐竖起大拇指说:“小帅哥,你吹得太好了,为什么还那么谦虚呢?以后,你每天来为我们吹一首曲子,我们就包你一箱冰棒,不要你的任何优惠。”
刘子墨窘迫地说:“芳姐,可能真会令你们失望,我真只会吹三首曲子,每天给你们吹一首,三天就吹完了。”
芳姐说:“既使是重的也不要紧,只要好听就行了,你明天再吹这首牧羊曲也行,反正我们是百听不厌。”
刘子墨说:“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芳姐们那群人一人买了八根冰棒,另外的十支雪糕也被分摊给了十个人。
刘子墨这一趟净赚三块五,他高兴得差点合不拢嘴来。
刘子墨心想,莫非这个艺术真有这么大魔力,还是由于今天穿着打扮的问题,要是其他地方也这样就好了。
刘子墨的冰棒雪糕卖完了,连忙策马西行,又跑到毛嘴进货去了。
刘子墨进完货后,又朝雷场方向急驰而来,他在雷场街附近碰到了秦如烟。
秦如烟看到一个骑马的帅哥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一阵脸红,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与刘子墨四目相对,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刘子墨靠拢过来,她对刘子墨说:“子墨哥,原来是你啊!你到哪里去呀?你骑马的样子好帅呀!人家可从来都没有骑过马,能不能让我骑一下呀?”
刘子墨说:“我爹爹的这匹马很纯善,蛮好骑,就是你的身高不够,爬不上来。”
秦如烟娇嗔道:“你先下来,把人家抱上去坐一会儿,也算了我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