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他吗?(第1 / 1页)
忘忧宫里的众人在皇后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里来时,就已经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此时的忘忧宫气氛比起刚才更加的静更加的诡异。就连百里玉敏他们昨天才来的京城都知道,皇后因为司徒水淼的事被禁足在了关雎宫里,更别说这些此时呆在大殿上的臣子了。 皇后违背元皇的旨意闯进忘忧宫,让元皇整个人怒到了极点,可又因为百里玉敏他们在,所以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语气说的已经算是轻的了。可即便如此,皇后还是感觉到了元皇对她的怒火。 因为司徒水淼被关天牢一事,皇后已经心力交瘁。这些天她被元皇禁足在了她的宫里,就算心里有想到救司徒水淼的法子,也因为自由受限,做不出实际行动来。 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连司徒冥冽和李妃然都要举行大婚了,皇后的心里也越来越着急了。 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从小受尽了她的宠爱长大,连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的人,如今却被关进了那个环境恶劣的天牢内,她如何还能在关雎宫内坐的住? 今夜,皇后本是情绪消沉的呆在关雎宫内,可后来听到她的贴身宫女诗意说到元皇在忘忧宫里为百里玉敏他们举行欢迎宴的消息,实在是救司徒水淼心切的她,带着诗意不顾忘忧宫门口禁卫军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皇上恕罪,妾身知道这次是妾身鲁莽了,皇上要怪罪,妾身不会有任何怨言。可皇上可不可以听妾身说几句话,好吗?”皇后把自己的身子伏底在地面,一副认错的样子。 元皇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点,他的眸子威严尽显的看向右边下首坐着的百里阚和百里玉敏他们一行人,“今夜的晚宴就到这里了吧,时辰也不早了,太子殿下和五公主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他的话里已经没有了要追究刚才百里阚言语里以下犯上的意思。因为皇后的出现,让他直觉的不想让百里阚他们围观这件事,这事说到底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百里阚听了元皇的话内心还有些抗拒回去,可是樊俞杰却知趣的站起身来谢了元皇的恩,还暗地里用眼神清冷的看了一眼百里阚,那眼神里饱含着警告的意味。 他堂堂一个太子居然沦落到被被一个宰相来威胁的地步,这怎能叫他咽下那口气去!可眼下,他却不得不忍了这口气。 最终,百里阚还是隐忍着心里的不满,回了蒹葭殿。百里玉敏和樊俞杰还有诸葛若成也同样的退出了忘忧宫。 那些臣子看着百里阚他们都离开了忘忧宫,也识趣的向元皇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顿时,偌大的忘忧宫里只剩下了皇室的人在,元皇,娴贵妃,李妃然和司徒冥冽,还有皇后和司徒晨灏他们。 “皇后,朕倒想好好听听,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元皇依旧坐在高位上,只是这次他的情绪再也没有压制,眸子里的凉意足够让皇后心里发憷。 可是,皇后即使在害怕也必须得拿出她心底的勇气,将她此行来忘忧宫的目的说出来。 “皇上,妾身知道是皇儿他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让皇上寒了心,这一点无可厚非。可他毕竟是大皇子,是妾身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妾身还请皇上能看在妾身这些年来辛辛苦苦为治理后宫付出了自己的一份心力的份上,饶了皇儿他这一次可好?”皇后一字一句情深意切的说着,直接拿她这些年管理后宫的事来当成求元皇饶恕司徒水淼的理由了。 李妃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皇后说的什么破借口,好像司徒水淼就是皇子,她身边的冽就不是皇子了。 就在刚才皇后进来时,她就猜到是为了司徒水淼来求情来的了,可此时听到皇后说的那些话,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吐槽。 同样的,坐在元皇身边的娴贵妃也一样不赞同皇后的话,那话来堵皇后了:“皇后这话说的可就有失偏颇了,大皇子是皇后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本妃的冽儿同样也是。大皇子他想要联合星辰国的太子殿下来伤害冽儿,想要绑架李小姐来威胁冽儿,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本妃就暂且不提了。” 娴贵妃说完那一段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大皇子在两国交战期间给敌军提供粮草这事同样也是证据确凿的事,所以他才会被当成叛国抓起来,所以,大皇子现在的处境并不是皇上偏心才这样对待他的!” 娴贵妃的言下之意是,你的皇儿犯了这么多的事,皇上都还没有惩罚他,你就跑来这里心疼了,还拿自己的事来邀功,简直就是让她不能忍。 娴贵妃说了一大通,皇后仍旧是低着头跪在那儿一言不发,反而是元皇看向皇后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整个忘忧宫的气氛如同冬天结了冰的河,让人觉得寒意刺骨。 “皇后,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一个一直想要置本王于死地的人吗?”司徒冥冽从位子上起来,俊俏而又挺拔的身姿如同天神下凡一样,尊贵无比。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皇后,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的光芒冷冽而又嗜血。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来为天牢里的那个废物求情,简直就是做梦!他这次一定不会在对那个废物有任何姑息! 皇后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双脚,怀着恨意的眼神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司徒冥冽,却在看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急忙将心里的恨意压下,然后低下了头。 那样的笑容与神情,就像是一个将所有事情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王者,傲视着任何在他眼前的一切。 如此强大的强者气势,让在后宫踩着别人的背稳稳坐在凤位上的皇后,都忍不住后背一凉,没有了刚才求元皇时的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