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饮茶(第1 / 1页)
“彦弟,如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且忠卫侯府,也只剩下你我二人,我若是不替你多考虑考虑,你这何时,才能够解决终生大事呢?
你要知道,如今我还能替你筹划一二,若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若是也出个什么事儿,你当如何是好?
彦弟,我不该如何同你说那些,只是你应该知道,一个女孩子,能够下定决心,向长辈表明心意,是多么的不容易。
同时,你又是多么的幸运……便是你真的对馨悦,没有什么感觉,你自己的终生大事,也要上点心里,知道了么?”
宛彦吃着桌上的菜,看着宛云,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原本着急忙慌的赶回来,是想告诉姐你一些消息的,没想说,最后却是被你给拐到了别处去。
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先查清楚真相,为爹娘他们报仇不是?难不成……姐你知道了些什么,想要放弃这个决定?”
宛云听着宛彦的话,有感于宛彦的机警,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瞒着宛彦的决定。
她要让宛彦在这尘世间,没有顾虑的活着,而不是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各种悲痛之中,这样沉重的真相,她一个人承担着,边已经是够了。
念及此,宛云对着宛彦不假辞色道:“一天天的,竟是胡说,我这不是听表哥说,佳宁表妹这几日就要同耀哥定亲了。
你想想,耀哥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如今都要定亲,而你,却连一个心上人都没有,这让我往后,该如何面对我们忠卫侯府的列祖列宗?
……我这几日,要去郑府,陪着佳宁表妹几日,你且好好的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也不是非逼着你要如何如何,再不济,你也要让我看到希望不是?”
说完,宛云故作怒其不争的模样赶着宛彦离开,在门口道题宛彦,咽下口中的饭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怎么,就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呢?宛云不应该对着自己痛哭流涕,诉说着思念之情?
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横看竖看,都看自己不顺眼呢?宛彦仔细思考,还是没有思考出来一个答案。
就听着不远处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二公子?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您总算是回来了,也不妄小姐手抄了那么多经书送去宝华寺,为您祈福!”
“你是说……我姐,为了我,手抄经书,送去宝华寺祈福?”宛彦重复着甘兰的话,手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得到了甘兰肯定的答复。
“是的啊,前些日子,您来信不是说了大概的归京日期,可是日子临近了,却丝毫没有您的踪影。
小姐心中焦急,原本是从来不信封神佛的人,竟然去宝华寺,将寺中的没一尊佛像,都扣了个遍……”
宛彦听着甘兰说话,心中的那抹暖意,如何都抵挡不住,展现在脸上,从心底楼初一抹笑容。
“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对了,房中的那些饭菜有些凉了,你记着,帮我姐给热一热,她肠胃不太好,可不能吃那些凉的!”
甘兰疑惑的看着宛彦道:“小姐今日,并没有让奴婢摆菜,不知道二公子说的,是什么菜食?”
甘兰这么一说,宛彦又想起那些入口凉的不行的菜食,只觉得,他姐宛云,如今是越发的会装模作样。
明明是多么想自己归来,还做出那么一副嫌弃的姿态,对着自己不假辞色,原来,这一切的以为,不过是为了隐藏对自己的关心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宛彦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自然是不会同他姐计较了,宛彦又冲着甘兰叮嘱了几句后,笑着回了忠卫侯府。
而宛云,虽然懊恼,不过也仅仅是一瞬之间,立刻便恢复了原状,看见甘兰进屋,不等甘兰说什么。
忙吩咐道:“甘兰,收拾一两件衣服,今明两天,你同我去郑府小住,陪陪佳宁表妹和外祖母。
还有,让人给倾柔姐姐和南衣姐姐递了帖子,翡翠楼今秋的新茶到了,三日后,我约她们在翡翠楼喝茶。”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安排,只是小姐,您要去郑府小住的事儿,可要告诉姑爷一声?
姑爷近来甚是忙碌,奴婢听门房的大爷说,姑爷已经足足有三日没有回府……小姐,可要着人去同姑爷说说?”
宛云罕见的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时琛……时琛他自然有自己的事儿要做,我不过是去外租母府上住上一两日。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你若是觉得这样不好,便同泽林说一声,若是时琛回府,也好知道你我的去处。”
“哎,奴婢这便去同泽林大哥说一声,不过小姐,方才二公子说您这边有凉了的菜食……不知道,您可需要热一热?”
“不用了,你先下去办事儿吧,晚些时候,我们便出发。”
宛云带着甘兰,在郑府住了两日,同郑佳宁和郑老夫人相谈甚欢,不过这样的日子,过得十分快。
在郑佳宁念念不舍的眼神中,在郑老夫人殷切的期盼中,宛云最后,还是坐上了回时府的马车。
甘兰叹了口气道:“小姐,老夫人和表小姐,都是极好的人……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不在郑府多待些日子?”
“甘兰,你要知道一个道理,用通俗点的话来说,远的香近的臭,这句话,能够一直流传下来,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外祖母和佳宁表妹是很好,可是,也只能到这儿了,她们不能代替爹娘,也不能代替彦弟,她们,只是她们。
……无论如何,同我这姓宛的,都不是一家的。”
宛云后面的话,说的小声,也不知道,是说给甘兰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样的赤诚心意,宛云从一开始,便将她们拒绝在外,免了她们担忧,也免了自己不自在,更免了,怕来的轻易,逝去也容易的可能。
“明日去翡翠楼饮茶,倾柔姐姐和南衣姐姐她们,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