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真相(第1 / 1页)
“小姐,您又何必如此天真呢?您难道,当真没有怀疑过吗?若您说是,那我可是不相信的。”
素衣笑着说完这句话,不等宛云回答,转身,就像是来时一样,不动声色的,又自作主张的离开。
宛云看着素衣的动作,没有阻止,却因为她的动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口气,好像是释然,又像是放弃,知道自己往后该如何做。
宛云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面上笑着,眼中却流着泪,暗道一句:
“果然,这个世上,除了家人,再没有靠得住的了!”
而另一边,素衣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真相告诉宛云之后,心里好像是放下了一大块石头,然后,深深的看了眼时府,默默地对着林时琛,道了句:
“抱歉,小姐,到底,素衣,还是没有能够坚守本心,成为了这万千芸芸众生中的其一。
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也辜负了自己……”
睿王府,程文杰和林时琛相对而坐,这样的情形,让人看来,很是眼熟,若是见过之前程文硕和谢安在一处的情形。
便可以知道,和如今的情形,无出其二,只不过,林时琛和程文硕在一处,商议的,却不是当日程文硕和谢安商谈的那些话。
程文杰对着林时琛正重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慢慢说出真相?总是这么瞒着她,也是不好的。
若是让慢慢从旁人处,得到了真相,时琛,你又该如何呢?你要知道,慢慢看起来性子好,实际上,最是认死理的一个人。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逝者已逝,你要做的,便是早日向慢慢解释清楚,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让慢慢自己一个人想清楚。
不然,只怕是你要悔恨终生的……宛彦那边,我已经着人替你拦着了,给你留的时间不多了。
你尽快吧,言尽于此,你……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左右,这些事情,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看在你我之间的关系上,我也不会说这些,你若是不愿意听了,只当我是放了个屁罢了。”
林时琛脸色沉重,良久才道:“我知道了,多谢太子殿下忠告,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只是,慢慢那边……能够迟一天,便迟一天吧,至于彦弟那边,多谢太子殿下了。”
林时琛这话说的真诚,若不是知道过去那些事儿的人,只怕还不知道,林时琛和程文杰,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不合。
到是相谈甚欢,甚至,可以就这些私事儿,聊的不错,哪怕是其中有宛云的关系在,可也不能否认这些。
从程文杰处回来后,林时琛沉默的站在宛云的房门前,这原本应该是他们二人的新房。
可是他进去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就好像,他和宛云之间,总是有一个人,不属于这个地方,亦或者是,他们二人,终究是不属于同一片天空一般。
这样的感觉,林时琛从前没有,可是自从他和宛云成婚之后,这种感觉,一日更比一日强,到如今,林时琛竟然觉得。
他和宛云之间的缘分,就要到这里了……
甘兰看着林时琛站在宛云的房门口,不发一言,神色难辨,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
“姑爷,您怎的站在这里?怎的不进房去?如今的天气虽然不错,可是到了夜间,还是有冷风,若是姑爷不愿意进房,便还是早些回去睡吧。
不然,您若是生病了,小姐也会担忧的……”
林时琛有些怔愣,良久,对着甘兰问道:
“慢慢,近来可还好?一日三餐,可都按时吃了?从前的那些伙伴,可有约着一起上街……”
“小姐一切都好,只是二公子前些日子来信说,就这一两日便要同泽生一起归京。
小姐为这儿等了许久,没想到,二公子并没有归来……姑爷,您可知道,当日,忠卫侯府五十八口人葬身火海。
其中,有没有一个,名唤素衣的女子?她应该是在夫人身边的……”
林时琛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甘兰为什么提到了素衣这个人,据他所知,这个素衣,是秦舒志的人。
既然忠卫侯府的事儿,是秦舒志一手促成的,那么,这个素衣,只怕还是在人间好好活着的。
只是这些话,林时琛却不能够对甘兰说出来,不管如何,宛云,都应该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人。
念及此,林时琛摇了摇头道:“不曾知道,不过,这个素衣是谁?怎的你今日竟然问起这个来了?
若是你真的想知道,便让泽林去大理寺翻一翻卷宗,左右,应该是有些记录的。”
“多谢姑爷,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素衣,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又是一起服侍小姐的。
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件事,近来时常做梦,梦到素衣,一时多嘴罢了。
时辰也不早了,姑爷还是早些回房歇息的好。”
林时琛点了点头,正如林时琛的想法一般,甘兰也是一样的想法,都觉得,要有什么事儿。
都应该是告诉宛云,让宛云来做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第三人,就是这样,让林时琛,再一次错过了,及时同宛云说明的时机。
只不过这个时候,林时琛还在为如何挑一个好时机来告诉宛云一切而纠结,丝毫不知道,宛云已经从素衣处,得知了所有。
同时,还误会上了他,以为林时琛和素衣之间有私情,不然,素衣又何至于,多此一举,言之凿凿的,特意提到林时琛和她之间的故事呢?
还一副,他们之间,有很多过往的样子,让宛云看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姿态。
夜,悄悄的过去,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了云层后面,光亮,一时间消失不见,夜深人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在宛云知道了所有真相之后,她第一时间想着的,不是找林时琛对峙,也不是想方设法的报仇,而是抛下了所有人,独自前往京郊。